柳雁秋关上门，抱着臂膀，靠墙站在了床边，静静地守候着他们两人。
现在毕竟是夜晚了，倘若被人发现林显福跟白绵这个时间两人私下共处的话，难免会受到一番非议。
特别是关系并未公开，柳雁秋自然是不愿意他们风评变坏的，现在多一个人还能说是商议事情不是？
林显福其实也是如此想的，因此没有在意她的做法。
“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绵一脸担忧地问出了跟刚才韩晾一样的问题:
“那道战纹……效果如何？”
关于林显福今晚要铭刻战纹的事，是近期白绵最为忧心的事情之一。
因此，白绵才在他刚回来，就马不停蹄地让柳雁秋去对面请过来商议了。
“战纹的效果很好。”
边说着，林显福侧过身，展示出了自已左边脖颈上，用一圈圈浅色的线条勾勒而出的图案:
“激发的时候，会陷入一种非常玄妙，难以形容的状态。对于我的实力提升很有帮助。”
“嗯。”
白绵点点头，又问道:“那除此之外呢？”
“这道来自于高位异想体的战纹，铭刻进入你的身体之后，那股躁动的感觉有没有消失？对于理智的稳定，是否有效果？”
“……”
这个问题，林显福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非常遗憾，处于未激发的时候，林显福感觉跟先前没有两样。
这是他隐约感觉出来的，即便是没有解开镣铐，林显福也感觉体内的怪物，跟先前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戴上三层镣铐的时候，他既没有感到躁动，也没有感到特别的安心，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没有区别”了。
他的沉默，让白绵静静地解读出了各种的答案。
“是吗……失败了吗？”
白绵的语气失落无比，“看来，这个方法行不通吧。”
“也不能算是行不通。”
林显福吞了口唾沫，看着她的表情，心有不忍的安慰道:“至少没有变得更坏，不是吗？
再者说了，也许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发酵也不定。”
“先前吞吃异想体的时候，不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才能比较出区别来吗？”
在回来的路上，林显福对这个问题，其实心中已有自已的答案。
因此他并没有过多忧伤，反而开始安慰起白绵来了。
毕竟对林显福来说，再坏也无非是一死罢了。
现在家人的安全与钱财，虽说买别墅买不到，但安稳地支撑完下半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一直紧系在他心头，关于白绵腿伤的事情，也已经得到了解决。
说句不太吉利的话，事到如今，努力到现在，林显福也已经感到十分的满足。
倘若，努力到最后也只剩下“距离怪物越来越近”这么一个结果的话，林显福暗地想着，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此时此刻，当他的心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心里也自然而然地，生出了一种“认同感”。
仿佛这一做法，是理所当然，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一般。
……而这，也让林显福没有注意到，这种想法，实在不像是他能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