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吕德义的衣服反过来,盖住脑袋,押了下去。
处长回到会议室,给郑凯耳语几句。
郑凯的脸色立即阴沉,怒道:‘真是无法无天,败类!’
众人都听到外面有动静,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郑凯一脸愤怒,知道不是好事。
“邓局长,你的副局长真牛逼啊,带着枪支参加会议,我的秘书让他缴枪,竟敢拔枪准备伤人。到底为什么?是想要我郑凯的脑袋吗?”
邓喜来一听,头皮发炸。吕德义啊、吕德义,你他妈的真是一个混蛋,省纪委正发愁找不到官员违纪违法的证据,你小子就蹦出来了。你不光要害了你们吕家,把武康警局也害了。
众人面面相觑。邓喜来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半天,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处长在一旁说:“郑厅长,我觉得在这里讨论案情不安全,会不会有人窃听,有没有人捣乱?我建议换一个地方开会。”
“也好,我严重怀疑武康的天是什么颜色。”
郑凯往外面走。其余人跟着。
出了会议室,两边的房间里出来几个小伙子,夹着武康警局的人往外走。
外面有一辆中巴,是省厅的车。处长说:“邓局长,你不要带车了,上我们的车,路上好给郑厅长汇报。”
邓喜来无奈,上来中巴。
其余人上了别的车子,那几个小伙子也跟着上了不同的车。
车子一直往侯家口方向走。
武康警局的人坐在车上,心里七上八下,但是不敢问。
局长在前面的车上,一直跟着走呗!
郑凯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点上烟。
邓喜来也想吸烟,但是不敢。嘴上说道:“郑厅长,这个吕德义的素质就是差,原来是焦化厂的保安,后来被他叔叔安排进了警局,仗着家里有钱,一步步走上了局长的位置,您知道,前些年,警局完全隶属于地方,好多事警局本身做不了主。
吕家焦化厂长期污染,附近村民有反映,我们也想查处,环保部门不给具体数据和裁定,我们办不了他的案子啊。”
“你是焦化厂的保安队长吗?”郑凯不客气的说。
“焦化厂是县里的纳税大户,县里主要领导的眼珠子,我们警局动不了!”
邓喜来想把吕家的事情往环保方面引。省纪委和省厅如果盯上污染问题,会淡化冯金柱坠楼事件,淡化焦化厂多年为非作歹,无故殴打村民、称霸一方的黑恶行为。作为局长,自己的责任就轻一些。
郑凯“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邓喜来。
“郑厅长,咱们这是去哪里?我打电话让局里在侯家口安排酒店。”
“不用。”
车子拐弯,向省城方向开去。
邓喜来紧张了,这是要去哪儿?讨论案件,没有必要去那么远吧?
“郑厅长,咱们是去哪里?让我的车子在前面开路。”
邓喜来的是警车,其余车子是地方牌。
没有人理会邓喜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省纪委培训中心。
邓喜来心里一阵叫苦,完了,完了。这个吕德义,真是害死人,他一拔枪不当紧,省厅领导发怒了。抓不住鼻子拧耳朵,看来不给武康警局折腾出来点事儿是不会甘休的。
几辆车子进去以后,邓喜来的车被拦在了外面。
“郑厅长,我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在别的地方等我。”
邓喜来关心的不是司机,他打电话是想看看郑凯的态度。如果不让打电话,说明自己要被留置了,如果还能打电话,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