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则给修士们倒腾些凡物,积攒点人情。
这次他就是来给师姐送装修恕索坊的木材和石料的,对于他来说一个恕索坊的坊主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随便指缝里流点什么出来都能帮他家走进真正的修行世界。
所以急不可耐的拉近关系和吹捧。
“我没什么背景。”王求娣淡淡的道。
恕索坊的背景是清水书院,当初荀欢还曾来指点过她,只是自打她接手这个恕索坊就接连赶上皇都除魔、佛修进城,赌场大多数时间都是歇业,几乎没有任何流水,更不存在盈利。
若非书院如今实在腾不出手,怕是早就把她从坊主的位置上给扯下来了!
“哪里!哪里!”老人连连摆手,他转过身叫道:“眼睛都给我蒙好了!回去后若是多说一句,就是自己找死!”
那帮伙计竟然都被黑布蒙着眼睛,靠着腰间牵连的绳索一步步的磨蹭前进。
这不是王求娣要求的,恕索坊也没保密到这种程度,但老人自带滤镜,考虑的就多了些。
“姑娘,这么多木头,您打算新盖一栋酒楼?”他又回过头开口套近乎。
王求娣有些烦了,于是冷冷的道:“我打算建一个棺材。”
老人猛地打了一个冷颤,不敢再开口。
猩红色的街道上,队伍缓慢的移动,不知道皇都脚下还有多少这样昏暗的地下坊市如今正在落魄的边缘挣扎。
就好像皇都那些修了几道正魔不分的术法的修士们,如今甚至不敢走在大街之上。
。。。
永和楼的生意也在最近变得有些冷清,好在饶儿班的名头还在,戏痴们即便对局势心灰意冷,但也放不下云儿丫头的嗓子。
吕藏锋前不久回到了永和楼,他喝的大醉,全身打着绷带和木板,抱着布包裹的断剑响雷,对着云儿傻笑,差点被永和楼老板当成酒疯子赶出去。
第一次来,这家伙乞丐模样,第二次来又变成醉鬼。
他伤势未愈,但姚安饶的伤势好了,于是这人便开始要求吕藏锋按照约定把情绪拿出来给她逆修。
尉天齐倒是无所谓的,带着云儿坐在墙头嗑着瓜子,看着姚安饶和吕藏锋斗法,一大一小对于有个人能拖住姚安饶,都很是满意。
不过尉天齐看到的更多一些,他还看到了那柄断掉的响雷不时会微微颤动,剑刃与剑柄隐隐相撞。
断剑不合,用后剑撞前剑?
不知是谁给吕藏锋指的这条路,实在有些偏门,尉天齐并不喜欢,但也不打算干预。
毕竟他喜欢的路,吕藏锋未必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