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青茅镇人多吗?”他托着下巴问道。
“还好吧,百十户总是有的。”那女子看着他的模样就忍不住笑。
“那你说,能有几个哥这么俊俏的郎君?”余庆摆了个姿势,露出腹肌和笑容。
“那肯定是没有几个。”女子一边笑一边摇头。
“那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我这等有为青年?”余庆说的更加兴起了,他站起身,道袍懒散,但个子很高,倒也算是有姿色的青年了。
女子终于忍不住,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尉天齐也是不住的摇头,并坐的离余庆远了些,一副自己和他并不相识的模样。
“啧,笑什么,我可是真情实感的交朋友。”余庆还不死心。
那女子走到酒肆门口,对着外面喊道:“阿洽!阿洽!过来!”
“唉唉唉!别叫人啊!这不好动手的,交朋友而已!”余庆有些慌了。
但随着女子叫声,跑进酒肆的是一个虎头虎脑五六岁的孩子,那女子弹了弹孩子肩膀上的水,然后搂住孩子的脑袋,回过头对着余庆笑道:“公子,这是我儿子,阿洽,今年六岁了。”
然后又指了指余庆,低头对阿洽说:“去,给哥哥斟壶酒,哥哥刚刚夸妈妈漂亮呢!”
那小男孩虎头虎脑的点头,接过酒壶跑去打酒。
尉天齐侧过头,余庆的脸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羞极,红的吓人,抿了抿嘴什么话也说不出,软软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搞的尉天齐都不忍再看。
阿洽抱着酒壶走到桌边,把酒往桌子上一放,开口道:“哥哥,你的酒。”
“啊。。谢谢。。小弟弟。”余庆侧过脸声若蚊蝇。
“不客气。”阿洽点了点头,便跑出去玩了,只留下余庆一个人羞愧难当。
“你进门的时候难道没发现,那小孩和人家眉眼很像吗?”尉天齐以手扶额。
“谁看那些啊!”余庆小声怒吼,“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因为我进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幕的。”尉天齐认真回答。
余庆猛地杵了他一拳,随后两人便一同哈哈大笑了起来。
男人的笑声很大,酒肆内外都在回荡,压过了雨声。
好半晌,笑声停下,余庆看着尉天齐道:“老子要和你决斗!”
尉天齐忍不住又笑,喝了一口酒,摇头道:“我喝不过你的!我知道。”
砰!
余庆将一只手拍到了黑木的桌子上,发出闷响,他抬起手,桌子上留下了一枚玉石,上面刻着余庆二字,那是九洲清宴的邀请函。
“不是斗酒。”余庆饮了一大口酒,吐出一口热气,声音大了起来。
尉天齐举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那斗什么?”
“斗法!”
尉天齐喝下酒水,看向余庆还是摇头道:“你打不过我的!你应该知道。”
春雷滚滚,青茅山脉在今日下午有一场大雨,本来就不好走的山路变得泥泞,好像也宣示着这一次九洲清宴的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