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宗忍不住笑了,他看着站在木梯子上,赤裸着上半身喂鸟的尉天齐,开始感叹天下俊才当有如此判断。
当尉天齐捧着麻雀走下梯子,杜文宗问道:“你是如何想到此法的?”
这是一柄剑,你竟然要喂它吃种子,这太过离奇了。
尉天齐偏了偏头,好像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他的回答是。
“这只是麻雀。。。这就是麻雀。”
杜文宗若有所思的看向在尉天齐掌心趴伏的小鸟,忽然开怀大笑,“了不起,此次我杜家还要替青茅镇百姓谢谢尉公子!”
“无事,本是我和朋友闹出来的,终归没人受伤。”尉天齐摆手。
“不,此事时我杜家准备不周,既然要做这九洲清宴,就该先有防备,斗法之时的余波是应当考虑到的。”杜文宗摆手,“终归是欠了尉公子人情,可惜我杜家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就有些消息,看看尉公子对什么感兴趣。”
尉天齐还欲推脱,忽听远处有踩积水的声音传来,他回头看去,见到一个棕黄色书生袍的年轻人漫步而来。
“尉公子!”那人对着尉天齐行礼,然后又对杜文宗行礼道:“父亲!”
来人正是杜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独有为。
“杜兄。”尉天齐表情微冷,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也不是一个任别人欺负的大傻子,本来他和杜有为关系尚可,算是同为儒门的天骄。
但倒悬镜一事,天命阁的吴悔和杜有为连同木方生一起戏耍所有人,那就怪不得他冷脸了。
杜有为笑了笑,走近几步开口道:“我家老祖宗说你刚刚帮助了我们杜家青茅镇,特来让我送谢礼的。”
尉天齐挑眉,这在杜圣的地盘还真是做什么都能被人实时看的清楚啊!
“给!我家老祖宗还说,这东西不过玩闹,不算大礼,尽可收着,没有人情。”杜有为抬手把一个物件递到了尉天齐手中。
尉天齐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张用白纸折叠而成的小剑,只有巴掌长,剑山用黑色的笔墨写着一行字,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习字之人,一看就知这字迹出于杜圣之手,只是这几个字的笔锋难得的舒展,不似以往那般工整雅致。
为的就是符合几分这剑意!
杜圣老人家送礼看来不是只讲究顺手,毕竟世事在心,所以要更讲究一些,提供尉天齐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尉天齐也只好认真回礼道:“还望杜兄替我谢过杜圣。”
他将那纸剑放在手心,然后与另一只捧着麻雀的手缓缓相靠,麻雀站起身摇头晃脑看了看那纸剑,又用喙啄了几下,似乎有些嫌弃。
三人都有些无语,不过好在最终这鸟还是跳到了纸剑上,那十四个字的颜色猛地变深,随即麻雀和字迹都不见了踪影。
尉天齐开口道:“如此凝实的剑意,消散了确实可惜,不若未来送给有缘人。”
杜有为摇头道:“尉公子在说什么?你难道不知这麻雀和谁最有缘吗?”
尉天齐漠然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