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堕天神’据点，不断有人中毒倒地。
为数不多的小宗师，毫无还手之力。
赤瞳噬魂甚至都懒得去处理。
太弱小，仅是靠近就让那些小宗师神魂颤栗。
本能对未知危险的畏惧。
李沐鱼则从中挑选‘幸运儿’，炼化神魂，了解这座据点的更多情况。
在和‘堕天神’的老人聊着，他心里头就愈发觉得奇怪。
李沐鱼望着老人，反问道：
“‘堕天神’既然查过我，对我有一定了解，你就应该明白，骗我没有用，你可以不说实话，我也可以不用你说话。”
“既然你们认为我会来，哪怕是时间提早，你们这处据点，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甚至是一点变化也未发生。”
“不增兵，不撤离，表现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别跟我说没预料我会来的这么早，来不及做调整，这种鬼话可骗不了人，从我斩杀龙雀到此刻站在这里，都过去了好多天，你们完全有时间撤离。”
“放弃一处据点，总比要让这么多人都去死要容易得多。”
“可你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老人听完李沐鱼质疑，并不诧异，神色冷静如常，眼神平静望着年轻人。
“要是让你扑空，我们的麻烦或许更大。”
李沐鱼皱了下眉头，眼神不善的盯着老人，正色道：
“你的话中前后矛盾。”
“老人家，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你应该清楚你瞒不住，挣扎再久，也一样会被查出来，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还是说……”
李沐鱼并未将话说完，面露狐疑之色，目光凝视，顿了顿说道：
“在我看来，你的这种行为更多像是在挑衅。”
“堕天神拿你们的命来挑衅，不止是我，还有人族，你们有自信认为，哪怕我把你们的神魂都拘押了，也都无法获得‘堕天神’最核心的情报。”
“有一点我都不得不服气，你们是真的乐意赴死。”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些老东西死了就死了，那么年轻的，愿意陪你一起去死吗？”
李沐鱼自问自答道：
“我知道了，你们根本就没通知他们，甚至就连你这个学生，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了。”
老人神色仍旧平静，对李沐鱼的分析，不为所动。
此刻情况，不管李沐鱼分析的是否为实，结果并不会发生改变。
中年人眼神在不断变化，看了眼李沐鱼，然后，深深看了眼老师，他不明白是否该相信这种说法。
李沐鱼也只是在猜测。
有理有据，值得怀疑。
老人平静说道：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想要策反谁吗？”
“很抱歉，我并不清楚，哪怕你将我这把老骨头碾碎了调查，什么也都查不到，我也不清楚，这不是在骗你。”
“我知道骗不了，你会亲自去查证。”
“对我这种老东西就别抱什么希望，我们既然是牺牲品，那就被撇的干净，至于你能否查到什么，反正到那是我也已经死了，死人不必管身后事。”
李沐鱼观察着老人，对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也明白‘堕天神’的打算。
谁都救不了。
李沐鱼反问道：
“终归你们还没死，不打算挣扎一下吗？”
“龙雀在你们这里感知到微弱的危险，说明是同等战力，武尊或者是妖皇，不管是什么，都说明你们真的拥有，不打算动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