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怎么突然提前给了,可是缺钱用。
你看看需要多少,我先帮你垫上。”
孟寡妇闻言,连连摇头。
“不用不用,大丫,我是想着到月中的时候,租的织机就到期了。
这几个月,亏了你,我也攒了些钱。
卖了这匹绸缎,攒的钱就刚好能在宜宁县买一台织机了。”
陆青青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她之前倒是没注意到织机的问题。
这会正好遇到了,便问道:
“孟姐,咱宝山镇各家的织机都是租的吗?”
孟姐想了想,回道:
“也不全是,像是吴宏仁和吴宏亮家,还有几个吴氏族老家,都是买的租机。
除此之外,整个村里只有少数一两户买了织机。
剩下的,基本都是租的。
你可能不清楚,这租机用上一个月,就是半钱银子。
我们这些租织机的,那是一日也不敢歇。
歇着的时候,就是白白浪费银子。
而且,若是织机有损坏,还需要出钱维修。
平时我们用起来,比用自己家的东西都小心。”
旁边,白杏儿也开口道:
“大丫,我这几日跟孟姐聊了会,也想着养蚕缫丝织绸缎,你觉得怎么样?”
陆青青连连点头。
“当然好啊,你看孟姐一个人带着孩子。
靠着养蚕织丝绸,不仅盖了房子,如今连织机都要买上了,这不就闯下了一番家业了!”
孟寡妇听她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杏儿,你若是想做,有不会的就来问我,我保证好好教你。”
白杏儿凑到孟寡妇身边,笑着道:
“成,那我就提前谢谢孟姐了!”
陆青青看着白杏儿笑嘻嘻的模样,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说起来,白杏儿自从来了宝山镇,脸上的笑似乎就没落下过。
她家盖得半砖半泥房,就在自家后头,中间只隔了一条胡同。
因着近,两家经常来往。
白杏儿平日里做了什么好吃的,经常往她家和严师傅家送。
陆青青和师娘也是一样,做了什么好吃的,也都会给她送上份。
其实,这年头就是这样。
村子里各家之间的联系紧密,这种互送吃食的事常有。
有时候,一直吃自家的饭吃腻了,尝尝别家的饭食,也很是不错。
三人又聊了一小会,说回到要买租机的事。
白杏儿听孟寡妇说完,便决定也要买一台。
她家有马车,正好可以驾车带着孟寡妇去县里买织机。
陆青青想了想,决定也跟着去。
她如今做绸缎生意,偶尔也会用上织机。
备上一台,总是好的。
孟寡妇眼见陆青青也要买,有些兴奋道:
“大丫,我之前听人说,买的多了,那织机还能便宜些呢!
咱们如今就三台了,要是再问问,说不定还有要买的。
这样吧,我去山下的村子问问,看有没有人要买的。
你们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在山脚这边问问。
要是有买的,咱就一块去买,能省点是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