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上去,感觉就像曾经见到过的,用沥青修复后的屋顶皲裂。
“一个无名之辈,居然能把我伤到这种地步。鲛宫之力,恐怖如斯。”
萧麦叹道,剿灭鲛宫,将是一场难度超乎想象的战争。
面对这场恶战,手里的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其中,藏得最深威力也最大的底牌,无外乎天下无双剑。
内视识海,十七道无双剑气,激昂澎湃地穿梭于花海之间。
“到底该怎么施展?”
“再悟不出天下无双剑的用法,我都快要落后于版本了。”
“不行。既要又要的状态,没办法再维系。就连师父,也只守住了一道神通的秘密。一直以来,我总想同时保住两道神通的心态,让我在战斗中一次又一次地遇见波折……”
萧麦心念一动,娇艳的戾火红花,就从指尖飞出,盘旋舞于指掌之间。
“其实,很多所谓的强敌,依靠七瓣七蕊花,就能瞬间逆转甚至秒杀——真的不能再藏了。”
“鲛宫高手,神通不凡,再凭纯武力与之交锋,恐为不智。”
“时至今日,七瓣七蕊花,也终于到了,该向世人展露锋芒的时刻。”
萧麦收回红花,下定决心。
他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两个捕手正坐在门前围栏上休憩,见萧麦出门,立即起身行礼。
“参见指挥。”
萧麦听出他俩是强圉队的人。
“作甚?”
“启禀指挥,司空校尉吩咐,让您睡醒后过去一趟。”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半时辰前。”
“我睡得挺久嘛。”萧麦忽然心血来潮,问道,“见我睡得这么沉,怎么就没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往我脖子上来一刀?”
“不敢!”二人立即俯身下拜,惶恐不安。
“看来确实是长记性了。起来吧,我不喜欢别人朝我下跪。另外,请帮忙牵一下马。”
夜色渐深,上升堂内依旧烛火通明。
司空禅听到脚步声,早早地放下狼毫,起身对萧麦说道:“萧指挥终于醒了,请坐。”
萧麦坐下:“校尉何事唤我?”
“听塌不说,还遍体鳞伤?”
“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帮人抓个贼而已,竟招惹到了一等一的神通高手。”
“真的只是抓贼吗?”司空禅问道,他这样的聪明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过度解读。
萧麦想了想:“校尉是想问,桃夭派大动干戈,不会只为了抓贼这种小事?”
“一切未免都太过巧合。”司空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明他的怀疑。
“的确是巧合。校尉听说过京城黑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