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忽然一个激灵,昨晚的神通高手对决,萧麦不会就是其中一方吧?
如果是的话,那岂不是说,萧麦自从来到京城,每天晚上不是在砍人,就是在赶往砍人的路上?
“司空校尉早,萧指挥早。”
离萧麦最近的强圉队捕手,胸前挂着夹板固定起来的胳膊,满脸谄媚地施礼问安,尤其是说到“萧指挥”时,恭敬之意都有点赞美太阳的意思了。
紧接着,问安的浪潮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
连远在走廊上、躺在屋子里的捕手,只要见到萧麦,便也停下来向萧麦施礼,不得不说,强圉队对谄媚恭维这一套很有心得。
萧麦骨子里仍然是个现代人,脑子被“人人平等”和“宁有种乎”洗过无数遍,迄今还没有被江湖世界“尊卑有别”的氛围洗过来。
平日走在捕门,沿途所遇捕手自动驻足行礼时,他多少有些不自在,总是不经意间想要把礼节回过去。
唯独强圉队的行礼,从来不会让他感到尴尬,那种众星捧月的尊重和润物细无声的逢迎,令萧麦感觉十分快活。
他进而得出结论,强圉队在捕门的战力不一定是最强的,但拍马屁的功夫绝对是无人能及的。
反观那些神态不够真诚,姿势不够谦卑,行礼敷衍了事的,一看就知道昭阳队的捕手,跟强圉队捕手的精神状态完全不一样。
跟着司空禅继续向前,来到昭阳院西北角的小院子。
地方不大,环境清幽雅致。
萧麦在上房中坐定,临窗便望见天井下的小花池中,生着一株大树,枝头已泛起新芽。树下则是冒出尖尖的花草。
紧接着,司空禅又唤来一群衣着花红柳绿,装扮莺莺燕燕的年轻女子,侍奉萧麦包扎伤口、更换衣物。
萧麦觉得奇怪,等她们走了以后,才问向司空禅。
“捕门不是除了大小姐之外,没有其他的女弟子吗?”
“她们是玉拾月雇来的女工。那小子声称万事万物,都要遵循阴阳和合之道,让年轻貌美的女子照顾受伤的捕门弟子,事半功倍。”
“呃……好像还挺科学。”
“你稍事歇息,待会儿捕神召见。”
“嗯。”
等司空禅前脚一走,萧麦便走出房间。
施展乾坤气域一探,就找到了几个伤势较轻,在昭阳院混日子的强圉队弟子。
“你、你、你……还有你,对就是你……过来。”
没被点到名字的暗自窃喜,被点到名字的则被吓得好似五雷轰顶,走路都有些双腿发软。
来到房间后,在已经坐下的萧麦跟前排成一排。
萧麦见他们一个个浑身打摆子,就问:“感冒了?”
“没有没有!”
“那发什么抖,我就那么可怕?”
一个嘴皮子利索的捕手赶忙说道:“不不不,指挥大人德高望重,和蔼可亲,对我们如父如兄。反倒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再次见面,难免心生愧疚,情难自持。”
说到“情难自持”四字,他好像真的情难自持,五官一揪,嘤嘤地哭了起来。
“得得得,给我打住,我有事交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