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兵部衙门后院那扇历经百年的楠木大门被一脚踹开,熙月晴踩着门板气势汹汹地踏入院中,玄甲卫士随之鱼贯而入。
“殿下,兵部的人自早朝起,就已经被软禁在此处,听候发落。”玄渊卫指挥使厉寒川上前禀报道。
熙月晴接过侍从递上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腕,“王大人为什么没来?”
“王大人说……她另有事务在身,请殿下见谅。”厉寒川恭敬地行了个礼。
“无妨。”熙月晴轻笑着收起手帕,“她尽可随心所欲,我也不敢说她什么。”
“劳烦厉大人把兵部的收支账目全部搬出来,要最近一个月的。”
“客气了。”何见素抬手示意金螭卫将账目从档案库里找出来。
“至于这些人……”熙月晴毫不留情的目光扫过大气也不敢喘的兵部众人。
“全部都押进诏狱,本王要一个个审。”
玄渊卫脸上的玄铁面具下看不出神情,只是步伐坚定地上前,不顾石固山疯狂的挣扎,当众扒下他的官服。
“熙月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曾经百般奉承你,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吗!”
任石固山如何哀求,熙月晴那张冰封镜湖般的面庞上没有丝毫怜悯。
“本王不记任何人的人情,本王眼中只有西梁。”熙月晴转身,孔雀翎披风扫过兵部的门槛,“还有。”
“卖国求荣,你算个什么东西?”
玄渊卫诏狱。
嗒,嗒,嗒。
熙月晴的长靴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催命一般的冰冷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