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跟着回来了,轻车熟路的爬上望恒的躺椅。
还是这个更舒服。
他刚才的动静不小,一部分天衡宗弟子很快就知道宗门的新长老来了。
不过,为什么山被罩住了?
感受着似有若无的结界气息,弟子们的事情都很奇怪,这种东西在天衡宗可是独一份的。
其他长老从来都不会设置这种东西,显得很生疏,在宗门待着跟防贼人一样。
“大师兄,我们要去拜访吗?”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少女问道。
她身边站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材清瘦,眉眼忧愁,脸上苍白,带着一股病弱气息。
二人皆师从天衡宗的鹿泉仙尊,一人擅长治疗,另一人继承了师尊的推演之术。
说起来,天衡宗更像是一个全能型发展的学校,长老不算多,但是很精,几乎每一个都会有副业。
各位长老:虽然我只有一个主修,但是其他的,我也略通。
李正信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远处的一大片山谷仙气飘渺看不见尽头。
他泛着灰蒙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大师兄?”秦拾光微微皱着眉,忧愁的看着他。
师尊已经失踪好几年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了,现在大师兄的情况……唉。
只能怪她医术没有学到家。
李正信摇摇头,笑着说道:“没事,今日望恒长老刚到,贸然拜访不礼貌,我们明日带贺礼来。”
秦拾光眨了眨眼睛:“师兄……你的眼睛?”
“眼睛没有好,不过,我的心,看见了一些东西。”
李正信说道。
“看见了一个少年,我不确定那是谁,只知道,他很重要。”
“就在那儿。”
秦拾光没懂。
讨厌每一个谜语人。
算了,这是师兄,不能讨厌。
“那我们回去吧,我记得我那里还有师尊以前送我的灵药,应当算得上珍贵……”
想起来灵药的事情,秦拾光又没忍住叹气。
她这些日子经常去给弟子们疗伤治病,次数已经多到她都觉得很害怕的地步。
因为这些受伤的弟子,大多数都是自相残杀。
下药,偷袭,打赌让输的一方自废……
秦拾光很是不理解,尝试着阻止,效果也不大。
那些新入门的弟子,明明才十四五岁的年纪,意外的心思缜密。
明明经过了问心镜的测试,证明他们本性良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这几代新弟子,挑起的针纷最多呢。
天天打打闹闹,其他年幼的师弟师妹会被带坏的。
就不能直接一股脑儿的送走吗?
宗门的规定是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弟子,可是现在……
秦拾光对未来有些担忧。
秦拾光扶着自家师兄走上飞舟,李正信身体虚弱,不能大量使用力量,平时能不用就不用的。
“大师兄,我想师尊了。”
李正信安抚道:“师尊会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