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薇睡了,今天忙了一天,晚上还没吃东西,大家又累又饿,也准备睡觉了。
王桂兰就麻烦了,因为铁蛋和丫丫还拉肚子,一直带着两人跑厕所,就没怎么停过。
魏薇带了降噪耳塞,完全没有一点影响,但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不仅睡不好,门开开合合的,冷风飕飕的灌进来,她们也受不了。
看着带着两个哭哭唧唧的孩子进来终于关上门的王桂兰,对面床上,吴丽狠狠地蹬了一下被子。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寝室里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又凝固了几分。
“有些人啊,自觉点行不行?白天闹得鸡飞狗跳,味道还没散干净呢,晚上又开始了?”
吴丽没指名道姓,但刀子似的目光精准地剐过王桂兰和那两个孩子。
“这是大学宿舍,不是谁家的炕头。”
李曼丽总觉得这屋子里还有股怪味,拿出雪花膏,多抹了点在手上,散散空气中的怪味。
听到吴丽的话嗤笑一声,接茬道,“可不是嘛,一股子味儿,读个书还得先学会通厕所,真是新鲜。”
她挖苦起人来向来比吴丽更直接,“某些人占便宜没个够,拖家带口来上学,当我们都是她家保姆?”
王桂兰擦孩子的手顿住了,眼圈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起来,嘴唇嗫嚅着。
“林同学,吴同学……对不起,白天……白天真是麻烦大家了。
孩子小,冻到了,我也没想到……我已经很小心了……”
“小心?”
李曼丽拔高声音,漂亮的眉毛挑起来,“小心还能拉一地板?小心还得我们所有人捏着鼻子给你收拾残局的时候,你那俩宝贝疙瘩昨天撕我本子的时候可没见你小心!”
说起这个李曼丽心中满是厌恶,刚买的本子,就往桌上放了一下,上个厕所回来就被撕了。
“就是,说要你赔钱的时候也没见你小心,我那点沪市带来的杏仁饼,转眼就没了,问谁谁不知道,总不能是耗子叼了吧?”
说起这个吴丽就一肚子气,一盒饼干放在床上,就去送了一下她爸妈,回来就全没了,全被铁蛋和丫丫吃了,要王桂兰赔就是一副她要她们孤儿寡母的命一样。
王桂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声音哽咽。
“是孩子不懂事,我……我赔,等我发了补助……”
“赔?你拿什么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