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居然连演都不演了,堂而皇之的接走了俞静。
带着俞静,在江柔旗下的南苑小筑,一待,就是整整三天。
南苑小筑,差不多是江柔的自留地。
他根本插手不进去。
之前安排的人,也都被一一清理掉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江柔和俞静还有宣萱,这三天里,到底做了什么。
不过。
他很快,就又得到另一条消息。
让他近乎当场崩溃。
叶安居然也去了南苑小筑。
而且,去的时间,同样是三天前。
双方前后,只差了不到一个小时。
丁常在用脚想,都能想到,江柔带俞静去南苑小筑,是打着什么目的了。
总不至于,是找一个偏僻幽静之所,凑四个人,打麻将吧?
他再傻,也没办法用这个蹩脚的借口,来骗自己。
短暂的失神后,他发了好大一阵火。
江柔自己给他戴一顶原谅帽还不算。
居然,还要拉俞静一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行为,而是赤裸裸的挑衅。
接下来,是不是要直接跟他摊牌了?
一想到,江柔、俞静和叶安在南苑小筑内,昏天暗地就是三天。
他的血压就一阵拔高,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但最后。
他还是忍住了,也说服了自己。
女人,哪怕是妻子,都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垃圾而已。
他要的是丁家的大权。
只有彻底掌握了丁家的大权,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但在此之前,他要稳定丁可川这个潜在的不稳定因素。
之前,就是顾虑太多,给了江柔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他决定,不能再忍下去。
所以,才有了这次的父子相聚。
没选在家里,是担心,家里有江柔的人。
“小川,爸爸忙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个家,最后还是要交到你手里。”
“我可不想,到时候,交给你的是一副烂摊子。”
丁可川听了,心中澎湃不已。
这还是丁常在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虽然,丁常在只有他一个嫡子。
至于那些私生子,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但,丁常在这种直截了当的态度,还是让他激动的不行。
“爸,您还如此年轻,说这些话,太早了,我只希望,您能保重身体,这样我也能有更长的时间来学习。”
丁常在欣慰点头,“小川,你有这个孝心,爸很欣慰。”
“也不亏我二十多年来对你的培养和看重。”
随即话锋一转,“对了,小川,你对你妈,最近的一些事,了解有多少?”
“爸,我会更加努力的。”丁可川保证后,反问,“爸,您怎么突然说起妈妈来了?”
丁常在表情不变,一副我只是随口问问的模样,“我们毕竟是一家子,你这个做儿子的,平时就没关心一下你妈妈的动向吗?”
丁可川更加糊涂了,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爸,我……”
“妈妈那边的事,本就讨厌我过问。”
“上次,还用鞭子抽了我一顿,您也是知道的。”
“所以,我对妈妈的动态,了解的并不多。”
“但,看得出来,妈妈最近的状态,怎么说呢,好像变得更加年轻了,气色也好了很多。”
丁常在额头上立马爬上了三条黑线,但很快被他控制住了表情,“你妈妈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切不可心有怨恨。”
丁可川连忙点头,“爸,我知道的。”
“嗯,那就好。”丁常在眼神闪烁,“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妈妈做了一些不利于丁家的事,你会如何想?”
“爸,妈妈应该不会吧……”
丁可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常在打断了,“我不是说了,是如果。”
如果,刚才还不明白丁常在突然询问江柔的用意。
这会,丁可川就有些明悟了。
父母的关系,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可能不关注,不清楚。
在他看来,双方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
父亲,作为丁家长子,在外面有几个红颜知己,再正常不过。
母亲,性格虽然强势了一些,但好歹也是江家的大小姐。
只能说,这是联姻的必然结果。
除非,有一方会选择妥协。
“爸,我虽然身上也流淌着江家的血脉,但丁家才是我的归宿,这一点,不容置疑。”
他的回答,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
也很聪明,没有直接父母选边站,而是上升到了家族的高度。
别人也就无法指摘他不孝的问题。
丁常在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可川,“小川,你其实很聪明。”
“家族事务上,偶尔犯几次小错,无伤大雅。”
“人生下来,谁都会犯错。”
“你不用拿自己跟别人比,比如,那个叶安。”
“他就是个异数,多少年也出现不了一位。”
丁可川受教点头,“爸,我明白了。”
丁常在已经知道了丁可川的决心,便开始进入今天谈话的真正主题。
“小川,或许你不知道……”
“你妈妈在外面有人了。”
丁可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也震惊不已,张大了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的反应,在丁常在的预料之中,“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刚才说的,叶安。”
“爸,怎么会?他们……”
丁常在压了压手,“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尤其是,一年多前,你妈妈帮你对付叶安的时候。”
“她给你的回答是,叶安成了她的人。”
“但,后来呢?”
“叶安跟你二叔,合作到了一起。”
“你妈妈反倒没从他身上,获得一丝好处。”
丁可川脸色一阵变幻,他心里其实早就有过这种判断。
之所以,没有去深入调查。
是因为,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说叶安是他的仇人,丝毫不为过。
不仅驳了他的面子,还让他两次差点下不来台。
妈妈居然跟叶安搞在了一起。
这让他如何接受?
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憋屈。
现在,却被亲生父亲血淋淋的撕开了。
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爸,您是道听途说的,还是有了什么证据?”
丁常在伸出手,在丁可川的肩膀上拍了拍,“小川,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但,这就是事实。”
“我也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