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爷爷听听。”
高阳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地开口对眼前痛苦挣扎的牛头人道。
他就是要将这家伙所谓的傲气，给彻底粉碎干净。
什么玩意？
就敢在他面前叫唤？
那牛头人没想到高阳会如此羞辱他，让他心头怒意直线飙升。
可下一刻随着肉身那极致的疼痛发力，让他瞬间意识到，他现在在高阳面前，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高阳爷……爷，您……饶了孙子这一回吧……”
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牛头人心中恨极了高阳，可嘴里却软得像个烂柿子。
听到他这求饶声的高阳，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
他随手将这异族身上的正火收回，斜眼看着对方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样子，哪怕是这恢复力惊人的牛头人，想要恢复正火造成的伤势，也不是易事。
“好了，现在我问你答，如果你说假话，那我就不能保证你之后，还能不能叫我爷爷了。”
高阳也不多废话，开始对侥幸捡回来一条命的牛头人发问。
后者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实在没想到高阳的实力如此逆天。
他在炼虚期里也算得上实力尚可，可在高阳面前却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教里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监教司副使，她对你在这里的动机有所怀疑，上面交待了，如果你做出对神树教不利的事情，就能将你就地格杀！”
那牛头人一五一十说出了前段时间，从神树教那边传来的消息。
对于他这个回答，高阳算是早有预料。
监教司那个老女人，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监教司手上沾的人命最多，她能爬到那个位置，足以说明了很多问题。
只是没想到，他才来这里还没一个月，对方后脚就派人过来了。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这里监视我？”
“这……”
牛头人迟疑了片刻，高阳这问话已经涉及了他的底线。
如果他把其他人都说出去，那后续如果让神树教知道，他还能有命在吗？
“想成炭烤牛肉了是吧？”
高阳自然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所以他赤裸裸地出言威胁。
如果他说了或许还能活久一点，但如果不说，高阳现在就可以送他上路。
“别别别，我说就是了……”
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狼狈过，这牛头人心头狂叹一声。
接着他把心一横，将这里的神树教其他人都说给了高阳。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牛头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这么多人？”
以为只有几个的高阳，没想到从这牛头人嘴里说出了十几个，潜藏在这里的监教司探子。
按这牛头人的话来说，这些人都是监教司在外面培养的。
监教司给他们许以承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其卖命。
这牛头人不同，他是从外地接到事务过来的。
本以为监视高阳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面栽了个大跟头。
可现在后悔了也晚了……
“很好，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高阳自然不会放走这家伙，也不可能杀了他，让监教司那女人得知，然后对他用更过激的手段。
因此高阳想倒反天罡，把这牛头人给监视起来。
正好他现在手底下缺人，这家伙一看就很有力气，来帮把手正好。
“可是……我……”
没想到高阳会说出这话，一时不知如何决断的那牛头人，神情变得极为纠结。
他自然是不敢得罪眼前这杀星的。
可神树教那边他同样也不敢惹，这怎么让他做选择吗？
“你无需担心神树教那边的事情，你定时汇报我的消息过去不就好了。”
高阳不用猜也知道，这家伙是为神树教的事情纠结。
他随便给出了个解法，让这牛头人听了眼前一亮。
如果按高阳说的，他对神树教说是他取得了高阳的信任，光明正大潜伏在他身边监视，不就好了吗？
想通其中关键的牛头人，为了保命，对于高阳的提议答应了下来。
看着这家伙的样子，高阳一时不明白他是真憨，还是装出来的表面样子。
可这些对他也无足轻重，反正在他眼皮底下，这家伙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主要的还是那些躲在暗处，不知道搞什么小动作的人。
他虽然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可那些人潜藏在众多异族之中，实在是难以分辨。
现在好了，高阳当下已然掌握了不少信息，等之后将他们一锅端就是了。
想到这里，高阳从袋子里拿出一种血红扭曲的菌种出来，让这牛头人吃了。
“这是何物！”
虽然不知道那菌种是什么东西，可身体的本能告诉这牛头人，眼前这东西十分危险。
对此这家伙直截了当地，对高阳表达出这东西的抗拒之意。
“这东西叫彼岸花开，吃了一般没事，甚至还有益处。
可缺点也有，那就是过一段时间不吃，身体会直接长出许多漂亮花朵来。
怎么，你觉得这样不浪漫吗？”
高阳用最平淡的语气，对眼前这牛头人说出了最恐怖的事情来。
这东西其实就是他拿来控制人的。
当时在还没有进到神树教，高阳便想用这东西控制一大批邪修，来帮他到处征战。
后来觉得没什么必要，假借他人之手，还不如他自己来更有效率，所以才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因此眼前的牛哥，很幸运成了彼岸菌种的第一个寄生修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