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三国:昭烈谋主,三兴炎汉 > 第400章 陆伯言火烧藤甲军,司马懿惨败陈仓道(加更三千字)

第400章 陆伯言火烧藤甲军,司马懿惨败陈仓道(加更三千字)(2 / 2)

“兄台今为魏使,昭乃汉臣,私谊岂可废公义?”

手指城外魏军营寨,“但见旌旗所指,便是刀兵相见之处。”

靳祥见郝昭态度坚决,可仍试图劝说:

“贤弟不见陈仓之势乎?”

“今汉虽强,魏虽弱。”

“然贤弟陈仓守军只有三千,我司马丞相手中有五万精锐,弹指可灭陈仓之军。”

“贤弟若能归降,必得厚待。”

“虽是愚忠,必连同陈仓守军一并覆灭。”

“愿贤弟三思!”

话未竟,郝昭突然拔剑斩断袍角,厉声道:

“此袍犹如此谊!速去告知司马懿。”

“郝昭在此,唯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

言毕,令士卒掷还靳祥所赠陇西羌酒,酒浆洒地如血。

靳祥见此,瞠目结舌,怔怔道:

“贤弟何太薄情也?不念昔日旧情乎?”

郝昭正色道:

“司马懿乃我国仇敌也!吾事汉,汝事魏。”

“各事其主,昔时为昆仲,今时为仇敌。”

“国有国法,兄所知也。”

“吾受国恩,但有死而已,兄不必下说词。”

“早回见司马懿,教他快来攻城,吾不惧也!”

暮色四合,魏军大营火把猎猎作响。

中军帐内,司马懿负手立于山河屏风前。

靳祥回帐,单膝跪地,铁甲铿锵,羞赧道:

“郝昭未待末将开口,便以箭矢相阻!”

“再去。”

司马懿声音沉静如深潭,“陈仓虽小,却是汉中咽喉。”

“告诉他,五万大军压境,非三千孤军可挡。”

靳祥再度策马至城下时,残阳正将旌旗染作血色。

城堞处缓缓现出银甲身影,郝昭挽弓而立,箭镞寒光与城头霜雪交相辉映。

“伯道贤弟!”

靳祥勒马高呼,声震旷野,“蜀道艰险,援军难至。”

“汝以孤城抗天兵,岂非以卵击石?”

“若开城归顺,上可保黎民无恙,下全袍泽性命!”

郝昭弓如满月,弦鸣破空:

“前语已决,何复多言!”

箭矢钉入靳祥马前三尺之地。

“念旧谊饶尔性命,再近半步,定斩不赦!”

靳祥无奈,只得回见司马懿,

司马懿听得回禀,五指骤然攥紧案上竹帛。

竹帛深深嵌入掌心,怒道:

“匹夫安敢如此!”

“吾惜才,方才劝降。”

“今既欲求死,便成全汝!”

言罢,拍案而起,喝道:

“传令——”

“造云梯百乘,寅时三刻齐攻!”

是夜北风怒号,魏营工匠连夜赶制楼橹。

每乘云梯高十丈,裹生牛皮,悬挡板,恰似百座移动山岳。

每乘云梯,可载数十人。

拂晓时分战鼓震天,黑压压的云梯抵城而上,魏卒口衔利刃攀援如蚁。

郝昭伫立敌楼,玄氅在烽烟中翻飞。

忽举令旗三摇,三千守军自垛口现出身形。

每人执便捷式火弩,箭簇浸透松脂。

这种新式火弩,也是由大汉“科技团”研究出来的。

一经研究成功,李翊大手一挥,下令批量制造。

然后优先给关中军配备。

“放!”

立时,火箭如流星坠地,云梯瞬成火龙。

惨叫声中,焦黑的躯体如熟透的野枣般簌簌坠落。

热油自城头倾泻,遇火即燃,护城河竟成熔炉。

司马懿远观火海,面色铁青。

他见一计不成,又另施一计,下令道:

“取冲车来!”

一声令下,二十辆冲车排上战场。

并非只有大汉这边攀军科。

司马懿也在抄作业。

他学习李翊的策略,也整合了蜀地的能工巧匠,将之打包在一起。

搞出了一个具有魏国特色的军工研究院。

这新式的冲车,便是魏国的科研成果。

而它最大的特色,就是豪。

周身皆裹铁披铜,以百年古木为芯,车首铁锥寒光凛冽。

数百壮士推车猛进,撞击声如惊雷裂地。

郝昭亲率死士奔下城楼。

上将级别的军官亲自下场拼刺刀,汉军士气大振。

“凿石!”

青石砖被飞快凿出孔洞,葛绳穿石如织网。

守军齐喝号子,百斤飞石借投竿之力呼啸而出。

铁包木的冲车竟如孩童玩具般支离破碎。

暮色再临时分,陈仓城外尸横遍野。

司马懿遥望城头那杆屹立不倒的“汉”字大旗,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他见两计皆不成,于是又想到了穴攻之计。

于是下令:

“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破此坚城!”

是夜,星月无光。

三千魏卒负锹钁潜行至城西南隅。

张嶷督工低声催促:

“天明前需通地道!”

铁器掘土声如群鼠夜啮,土山渐堆如丘。

忽闻城内金锣骤响,郝昭竟令军士沿墙根掘深壕一道,灌入桐油硫磺。

待魏军地道甫通,火把掷入。

烈焰顺地道反噬,三十余名先锋卒顿成焦炭。

如是昼夜相攻五日,陈仓城外尸骸相枕。

司马懿独坐帐中,愁闷不已。

不想一个默默无名的郝昭,竟都能使自己寸步难进。

这时,忽闻辕门骚动。

探马滚鞍来报:

“齐将先锋魏延引兵自东来,旗书‘汉先锋大将’!”

帐下裨将谢雄按剑而出:

“某愿取此獠首级!”

司马懿允之,令其率三千精锐卷尘而去。

马蹄声未远,龚起又请战道:

“愿为谢将军压阵!”

司马懿颔首,亦付其三千人马。

随后又忽又蹙眉道:

“全军退二十里下寨,防郝昭出城夹击!”

“与齐军里应外合,攻打我军。”

全军遂撤了陈仓之围。

且说谢雄迎战魏延,见来将赤面长髯,大刀寒光摄魄。

交马三合,刀锋起处,

谢雄连人带甲被劈作两段。

龚起疾驰来援,魏延回马拖刀诈败。

忽调转马头,暴喝一声。

反身一式“回风拂柳”,龚起头颅飞坠马下。

汉军大振,驱杀一阵,魏军大败。

败军奔回新寨时,司马懿正观沙盘推演。

闻报,双眉紧锁。

又见张嶷入帐报说:

“魏延已扎营城外,筑重城挖深堑,排栅如林。”

话音未落,

帐外鼓声震天——汉军竟逼至寨前叫阵。

司马懿急令张翼、王平、张嶷三将出迎。

两军对圆处,魏延单骑踹阵,刀尖直指张嶷:

“吾奉都督军令到此,尔等安敢阻拦去路?”

张嶷更不答话,挺枪迎战。

枪刀相击火星迸溅。

战至十合,魏延佯作力怯拨马便走。

张嶷纵马欲追,王平急呼:

“彼使拖刀计也,休追!”

却见流星锤已自魏延袖中飞出,正中张嶷背心。

张翼、王平双骑齐出,死战救回张嶷。

魏延挥军掩杀,魏营箭矢如雨却难阻其锋。

直至日落西山,汉军才鸣金收兵。

司马懿巡营时,但见伤兵哀鸿遍野,忽驻足问左右:

“此前闻魏延乃李翊部将?”

参军程武低声答:

“此人原是荆州降将,后来跟随李翊去了河北,立下了不少战功。”

司马懿抚剑长叹:

“天下豪杰,尽入翊囊矣!”

夜风卷起他孔雀翎斗篷,声音渐沉:

“传令——深沟高垒,暂避其锋。”

“待吾思得破敌之策,再想办法吧。”

司马懿屏退众人,与参军邓艾商议。

“陈仓已成铁瓮,郝昭得魏延为爪牙,恐难猝下。”

邓艾指尖划过羊皮地图,停在街亭故道,说道:

“不若……依山傍水下寨,遣良将扼守要冲。”

“丞相可亲率大军出斜谷,直捣祁山。”

案上烛火忽爆灯花,映得司马懿眼中精光乍现。

“眼下,也只能如此。”

翌日升帐,令箭纷飞。

王平、李恢领二万兵驰赴街亭小路,堵住可能来往的汉军。

张翼则镇守陈仓口,牵制魏延、郝昭的兵马。

张嶷为先锋开路,程武总督粮草。

三军开拔时,司马懿特意扶起咳血的张嶷:

“将军负伤远征,吾心实愧。”

却将密令塞入其护腕:

“祁山若见汉军主力,即刻举烽为号。”

另一边,且说诸葛亮轻车简从赶至陈仓。

见城外魏营灶坑尚温,知他们主力方退去不久。

羽扇遥指斜谷方向,谓众人道:

“司马懿佯退实进,欲效明修栈道之故智也。”

“吾料定其必走斜谷,奔往祁山。”

于是,与众将商议进兵之策。

帐中诸将争执未休。

直到一炸雷般的吼声自帐中响起:

“某愿行诈降计!”

众视之,乃魏国降将,时任冠军将军的郭淮也。

这位曾经被委派以孤军守虎牢关,被李翊一夜生擒的降将,此刻单膝跪地。

“淮相爷厚恩,授我以冠军将军之职。”

“今愿假意归魏,与大军里应外合。”

孔明凝视郭淮,正色道:

“将军诈降之计若能成功,汝为破魏第一功。”

说着,又一指案上的香炉,沉声道:

“将军此行,当如这炉中沉香——焚身不改其香。”

言外之意,自是有敲打郭淮的意思。

郭淮伏地涕泣,表忠心。

然后咬破手指,以血写降书。

三日后,魏军前锋行至斜谷腹地。

巡山军士擒获形迹可疑者,押至中军帐时。

那人伏地拜道:

“某乃郭冠军心腹,有机密事禀丞相!”

司马懿屏退左右,见来者从衣襟夹层取出血书,展读间但见字迹斑驳:

“魏丞相仲达公钧鉴:”

“淮顿首再拜,血泪和墨。”

“昔虎牢失守,非战之罪也。”

“李翊以飞渡奇兵,跨越虎牢。”

“淮亲冒矢石血战,刀折弓尽,终为所擒。”

“刘玄德伪施恩义,强授冠军将军之职。”

“然淮每食必西向而泣,夜卧常惊起按剑。”

“今闻丞相天威北指,淮肝肠如沸。”

“愿效申包胥哭秦庭之志,作内应于斜谷。”

“此地山高林密,可伏精兵三万。”

“待廿五日亥时,举火三簇为号。”

“你我合击齐军大营,必能生擒诸葛亮。”

“淮已密练旧部百人,皆愿效死。”

“破齐军之日之日,淮当负荆谒魏王。”

“但得重归故国,虽斧钺加身亦无恨焉。”

“时迫事危,伏惟丞相明断。

司马懿反复摩挲着那封血书,绢帛边缘已被攥出裂痕。

他激动地说道: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

“郭伯济若真归附,祁山门户洞开矣。”

“此天助我破诸葛亮也。”

司马孚猛地推开亲卫闯入,战袍带进凛冽夜风:

“二哥!郭淮降汉九载,早封冠军将军。”

“何以突然来归?”

他指向帐外连绵灯火,“诸葛亮诡计多端。”

“其人师承李贼,最善反间之计。”

“莫非忘了当年河内之时,李贼如何煽动河内之民的了吗?”

司马懿将血书按在案上,话音转低沉。

“郭淮本魏人,今欲归魏,又何疑焉?”

“况彼身在敌营,岂是说来便来,说走便走?”

“纵有苦衷,亦当慎之!”

司马孚抢前两步,烛光映亮他眉间深纹。

“此番若中其计,三军危矣!”

司马懿眉宇间一川不平,背着手,沉声说道:

“敌强我弱,齐富魏贫。”

“若不行险,难道坐待齐军蚕食?”

他眼中已有决意,沉声道:

“灭族之仇,十三年来未尝忘怀!”

帐中死寂,唯闻火把噼啪。

司马孚突然解下兜鍪跪地,抱拳道:

“既如此,请以小弟为前驱。”

他抬头时眼眶发红,“司马一门自兄长病故后,全赖二哥支撑。”

“此番若遭不测,小弟愿独担其咎!”

司马懿扶起幼弟,指尖掠过对方甲胄。

“当年母亲临终时,执你我手言‘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说着,他取下令箭交给他。

“那便由你率三万精兵前往,吾自领大军在后接应。”

“若见三簇狼烟,便是中计信号,可速退!”

翌日黄昏,斜谷深处雾锁重峦。

行了半日路程,谷内暮霭沉沉。

魏军刚卸甲炊烟初起,忽闻四面山头鼓角震天。

但见赤旗如血漫卷层林,汉兵自嶙峋石隙间涌出,恍若神兵天降。

四轮车轧轧碾过碎石。

诸葛亮羽扇轻摇,纶巾在谷风中猎猎作响。

“请魏军主将答话!”

汉军阵中军士齐呼,声震寰宇。

司马孚银枪白马跃出本阵,暗嘱副将:

“待齐兵压境即诈退,见山后火起则返身掩杀!”

言毕,挺枪高喝:

“大魏平西将军司马孚在此!”

孔明在车上微微欠身:

“仲达何怯也?竟使幼弟挡锋镝。”

司马孚大笑说:

“吾兄金枝玉叶,岂会反贼?”

诸葛亮冷笑一声,羽扇倏然挥落。

谷地两侧顿时杀出两路精兵——

左翼张郃铁戟扫荡,右翼李严长刀寒光摄魄。

魏军依计且战且退,约三十里忽见汉军后阵火起。

喊杀声,裂云穿石。

司马孚喜形于色,谓左右人道:

“郭伯济信至矣!”

遂勒马回枪,率亲卫直冲火起处。

不料将近火源,山路间蓦地转出孙礼、王经两路军马。

滚木礌石,如暴雨倾泻。

“不好,吾中计矣!”

司马孚急令退军,谷道却已被乱石堵塞。

魏卒自相践踏,坠涧者哀嚎不绝。

张郃生力军自后掩杀,血染斜谷溪流。

司马孚弃马攀岩,忽见岩后转出一队白甲军,为首者正是郭淮。

“无信逆贼,安敢欺我!”

司马孚目眦尽裂,扬鞭骂道:

“枉吾兄以国士待汝!”

郭淮横枪叹息:

“本欲钓鳌,竟得鲋鱼。”

“将军若降,犹可全宗庙之义。”

谷口忽现诸葛亮车驾,声彻山谷:

“仲达弃弟如遗履,将军何苦效愚忠?”

司马孚仰天大笑,剑锋倒转抵喉:

“司马门中唯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

“灭族深仇,不共戴天。”

话落,

剑光闪处,碧血溅入崖边野菊丛。

汉军肃然中,郭淮下马拾起司马孚兜鍪。

见内衬绢帛绣着“兄懿亲制”四字,不禁长叹:

“恨未得诛元恶也!”

郭淮恨司马懿。

因为当初为了掩护魏军迁民,司马懿专门留下郭淮去守虎牢关。

等于是让他一个人去抗刘备的大军。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李翊兵行险着,竟然让汉军飞渡。

只用一天时间,便破了虎牢关。

郭淮受辱被擒,深恨司马懿弃自己而去。

孔明抚车栏默然良久,指岩间一株虬松道:

“可曾见?此木虽折,其根犹抓裂岩壁。”

“——司马仲达闻讯,必倾国来复仇矣。”

“蜀地贫弱,其如此耗费蜀人之血,岂能长久乎?”

“时日一长,蜀人必不助司马懿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