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渊的手微微一顿,人形At机来了(其实是高利贷)
哪有孩子天天哭,哪有赌徒把把输!
“再来。”血渊淡淡开口,这次她誓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
她现在是血·钮祜禄·不蒸馒头争口气·渊!!
裴沐言和魏星洛暗中对了个眼神。
—— 放海!
下一轮,两人打出的牌堪称倾情奉送。
白板、红中、幺鸡……全是血渊孤零零牌面能凑成对的救命稻草。
血渊捻着一张“白板”,长睫低垂,血眸在散乱的二条、三筒和这张白板间逡巡。
缓缓地、坚定地……将那张孤零零的“八万”推了出去!
裴、魏二人:“……”
接下来几日,放海战术彻底宣告破产。
血渊的牌风宛如执拗的冰山,对送到手边的胡牌视若不见,铁了心往死路上走。
在师兄们如此明显的“放海”之下,血渊面前那袋属于季灼墨的极品灵石,竟!然!奇迹般地——少得慢了许多。
甚至有过短暂的“回春”迹象!
几把小牌勉强糊口,让她那冻若冰封的玉面上,有微弱的光芒一闪而过!(??????)??
血·钮祜禄·渊站起来了!
然而,幸运女神只对血·钮祜禄·渊露了个极其敷衍的微笑,就收回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悯。
无论裴沐言如何不动声色地拆牌拆得心在滴血,无论魏星洛如何“精准失手”地给血渊送牌却总被半路劫杀,无论季灼墨缠绕银发的手指如何暗示关键的牌路……
血渊的牌运,就像是拴着巨石的鸟,永远在自由落体的轨迹上坚定不移地下坠!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尤其以我牌桌为猪狗”的悲凉与麻木。
血渊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被生活榨干了所有颜色”的灰暗,里面空空洞洞,没有任何光,只剩下牌局摧残后的茫然和深深的……生无可恋。(?▽?)
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比如“不玩了”,或者“我困了”,又或者“我好像听见哥哥在叫我回家吃饭了”,“我家里的蛊虫还没喂”……
但最终,她只是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向后靠去,彻底瘫在了椅背上。
银白色的长发铺散开,她微微歪着头,双眼无神地盯着船舱顶部的灵枢符文,进入了节能的待机模式,散发着“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哦,烧灵石也行……反正我没有”的气息。
魏星洛还笑嘻嘻问道:“小师妹还玩吗?你现在可是债台高筑了~”小师妹真可爱。
血渊机械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三位大债主,
债主1号大师兄裴沐言(欠五千极品灵石),
债主二号三师兄魏星洛(欠两万八千五百极品灵石,外加五百二十一颗上品灵石),
债主三号五师兄季灼墨(欠十万极品灵石)。
血渊脑袋里开始刷弹幕:
我是谁?
我在哪?
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打牌?
我的灵石……
我的尊严……
都像龙卷风刮走的小沙粒……
累了。
毁灭吧。
赶紧的。
……
想着想着,血渊站起身,“啪叽”倒在了离得最近的债主季灼墨身上:
“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以身抵债,行不行?”
摆烂到有点委屈的语气,让三位债主笑出声。
三人:求之不得~
唯一真正“赢”了点小钱(纯粹是其他人忙着抢血渊注意力而放水的)的阎初安,抱着自己那点战利品,瞪大眼睛,在季灼墨、裴沐言、魏星洛之间来回切换的视线里,
以及屏风后某个方向楚墨白和柳清翎停驻的身影上,嗅到了浓烈到让他寒毛倒竖的修罗场气息!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睛却亮晶晶地四处乱瞟,默默吃瓜。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阴暗的角落,一个人在默默看着这一切……似乎在酝酿更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