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没跟我细说。”李天珞敷衍道。
杨若窈疑惑道：“师兄可是她的道侣，这种事她怎么能不跟你说清楚？”
“即使是道侣，也肯定有些隐私不想告诉对方吧？”说到这里，李天珞想起刚才杨若窈和章学信的事，心里实在有些好奇，于是就说道：“杨师妹，我有一个和你有关的问题，说出来可能有些失礼。等会你多包涵。”
“什么问题？师兄尽管问。”杨若窈毫不在意道。
“那个……你和章师兄，你们是什么关系？”
“原来是问这个啊。”杨若窈笑了一声，“我和章师兄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啊？那你和朱鸿师弟呢？”
“也是。”杨若窈点头道。
“那他们两个知道此事吗？”
“知道啊。”
“那他们……”李天珞想问问他们为什么都能接受，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没有问，杨若窈却把话说了出来。
“师兄是想问为什么他们会愿意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吗？”
接着，她又自问自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两个都喜欢我，希望我快乐。因此，不管我是只和他们中的一个在一起，还是同时和几个、几十个在一起，他们都不会在意的。
因为他们两个是真心喜欢我，而不是只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欲望，那种不管说的多么好听，其实都是虚情假意。”
“这……”李天珞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感觉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杨若窈看到他的表情，笑着问道：“师兄是不是觉得我有些离经叛道？”
“额……”李天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此世又不限制男子多娶，就连顾重都想着脚踏两只船。估计女修要是想同时和多个男子在一起，朝廷也不会多管闲事。
杨若窈看他一直不回答，脸上露出几分失望的神情，叹声道：“我还以为师兄你能理解我呢，毕竟你也和那么多女修——”
“我没有。”李天珞听她说起这个，赶忙打断她，“那些都是谣传，我从始至终都只和乐卿一个人谈过恋爱。”
“喔。”杨若窈点了点头，“想不到师兄还挺专一。不过想来也是，师兄有赵师姐这样一位道侣，其他女子恐怕再难入眼了。”
说完，她沉默了一瞬，忽然问道：“李师兄，如果是你，你能不能接受赵师姐她同时和别的男子来往？”
李天珞没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摇头道：“怎么可能？乐卿又不是你，她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我是说假设。”
“没有假设。”
杨若窈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你是不能接受了。”
“……”
杨若窈慢慢停住脚步，等李天珞也停下后，她继续道：“想不到师兄你也只是嘴上说说，并不是真的喜欢赵师姐。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会不能接受呢？
真正的喜欢是喜欢对方的一切。不管她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还是同时喜欢很多人。师兄嘴上说着喜欢赵师姐，其实本质上喜欢的还是你自己。
你跟赵师姐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她能让你自己感到愉悦。她的容貌能满足你想跟别人炫耀的虚荣心，她的家世能对你的修炼有所帮助，而且，你还希望她能对你一心一意，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为了独占她，不管你说过多少自以为好听的情话，做过多少自以为对她好的事，其实都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而已。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自私。师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