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内心也很挣扎,原本他爱孟荔橙,不愿意将他捆绑在身边,也想要他高飞。
可看着对方一点点展现出的耀眼,严恒又察觉到危机,兴许是他太过自信,认为孟荔橙一定非他不可。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孟荔橙是孟家资产的唯一继承人,现在还有了大学文凭,再过两年兴许就会进入公司,到时候,他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待在对方身边呢?
“严恒哥?”孟荔橙摆摆手,打断严恒呆愣的视线:“你在想什么?”
“没……”严恒摇摇头,躲闪似的看向大海:“好啊!等以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吧。”
没有察觉到严恒的异常,孟荔橙再次依靠在男人肩膀处望着外面的风景。
严恒则是开始盘算后面的事情,也许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让对方一辈子都无法离开他的身份。
当晚,泡完温泉之后,孟荔橙感到疑惑。他察觉到严恒似乎是有些异常,握他脚踝的手久久不肯松开,而他也只能被迫接受来自严恒的爱意。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孟荔橙才能休息,他慢慢爬出严恒的怀抱,将睡衣穿好。
严恒则是倚靠在床头的位置,缓缓抽着烟:“橙橙,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孟荔橙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将纽扣系好,之后便躺在枕头处:“严恒哥,我困了。”
“你休息吧。”严恒摸摸男生的脑袋,之后又将他重新抱在怀里:“我就抱抱你,不会打扰你的。”
孟荔橙闭上眼睛,虽然他不懂严恒为什么突然这个状态,可他信任严恒,无论发生什么,对方都不可能会伤害他。
望着怀抱里的睡颜,严恒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花瓶。那是酒店的装饰品,是一种国内的瓷器。
严恒内心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要是孟荔橙以后还是不会走路,那是不是就不会厌恶他?就不会离开他?
孟荔橙是在睡梦中被巨大的声音猛然惊醒的,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吼,震耳欲聋,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