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丫头,不去伺候主子,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闲话呢?”
阮玉湖看着春潮和夏荷两个人,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样子,忍不住跟她们开起了玩笑,想要逗弄逗弄她们。
“老祖宗,您来了。”看到阮玉湖来了,春潮和夏荷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能为她们拿主意的人来了。
“老祖宗,奴婢们没有在说什么闲话,奴婢们正在为难呢。”
“苏畅昨夜要来宫里请罪,被主子给拒绝了,连皇城都没有让后他进,今日他又来了。”
“只是不凑巧,主子昨夜处理了一些事情,几乎上是彻夜未眠。”
“恰逢今日不上朝,也不是御书房议事的时间,所以主子就吩咐了说,她要去去休息,谁来了都不准打扰。”
“如今您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呢?”
要阮玉湖看,那阮玉湖自然是要让苏畅在外面等死都不见的。
但是阮玉湖又岂是那种掂不清楚,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胡闹的人?
她皱眉想了一下,就吩咐道:“娇娇儿辛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昨夜为皇上侍疾一夜未眠,甚是辛苦劳累。”
“既然如此,那皇上已经没有大碍了,那这件事就交给皇上去处理吧。”
“皇上为一国之君,别人羞辱皇后的圣名,于公于私他都该为皇后出头的。”
“要不然,还要他这个皇上有什么用处呢?”
春潮瞬间就明白阮玉湖话里的意思了,沈天娇身为皇后如今监国,在朝中正是建立自己威信的时候。
如今苏诚在醉月楼公然出言诋毁,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家事了,这已经上升到可以被定为是国事的级别了。
如果此时皇上若是不过问,就表明他不在乎,他的态度会直接影响到那些朝臣们的对沈天娇的态度。
此时羞辱皇后这件事情,若是皇上亲自过问并处理的话,那就等于是皇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皇后是国母,国母受辱,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此事之后,朝堂上得那些不安分的朝臣们,必然也会因为皇上的态度,而收敛自己的行为,变得安分一些的。
“事,奴婢这就去泰和殿。”春潮从阮玉湖面前退了下去,急匆匆的往泰和殿去了。
在外面等着得苏畅,没有等来沈天娇的召见,倒是等来了李睿的宣召。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李睿宣召的苏畅,在听到皇上要见他的时候,不由得心中连连叫苦。
这位如今整日待在泰和殿里养病的皇帝陛下,他人不在朝堂,但是余威尚存,他的手段依然能让朝臣们的心战惧。
苏诚羞辱皇后这件事,如果是由沈天娇来处理的话,那么问题不会太大。
沈天娇作为当事人,为了表现她的豁达和大度,也会把这件事大事化小,从轻处理的。
但是这事若是交到李睿手里,那今天苏畅若是不掏点血本出来,怕是不能那么简单了事了。
看苏畅站着不动,内侍开口催促道:“苏老大人,皇上哪儿还等着呢?”
“哦,公公请前面带路。”回过神来的苏畅,笑容勉强,态度谦卑。
“那走吧。”内侍在前面带路,苏畅无精打采的在后面跟着。
来到泰和殿大门口的时候,见惯了血雨腥风大世面的苏畅,看着那扇没有开启的大门,他浑身没有来由的觉得冷飕飕的。
里面的内侍开了门,苏畅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迈着极不情愿的步子进去了。
进了李睿的寝殿,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药味就钻进了苏畅的鼻孔里。
“老臣苏畅跪请皇上圣安。”苏畅跪下向李睿请安。
但是李睿却没有回应他,半天都没有搭理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畅这个有九尾狐之称的老狐狸,也忍不住心里的恐惧,冒起了冷汗。
“苏畅,你可知罪?”
就在苏畅的惧怕马上就要到达崩溃的时候,李睿开口说话了。
“老臣知罪,请皇上重重的责罚。”
知道今日自己逃不过重罚的苏畅,在李睿还没有开口说要罚他和苏家之前,就主动开口请求重罚。
“哼!”李睿的声音隔着幔子传了过来,表达着他此刻极度的不满。
“苏畅啊,苏畅,哦让朕说你什么好呢?”
“你为官无德,贪污受贿,私吞别人田产,坏事做尽也就罢了。”
“朕念着你和苏家往昔不遗余力的支持,睁只眼闭只眼忍了,从未与你计较过,朕若是与你计较的话,你苏家早就该满门抄斩了。”
“可是你不但不知感恩悔改,反而是愈加的变本加厉的做恶了。”
“怎么,朕只是在泰和殿养身子罢了,你就当朕是死了不存在了吗?”
“皇上恕罪,老臣万万不敢有此想法的,求皇上您明察。”
“老臣虽说是以前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是老臣绝对没有过半点轻视皇上您的想法,老臣和苏家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苏畅此时整个人伏在地上,身体都是抖的。
李睿从来对背叛自己的人,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他看似是个正常人,其实却是个十足的疯批。
很多时候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都是随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的。
作为曾经见证过李睿无数次发疯时刻的苏畅,他是最有发言权的了。
若是李睿的怒气不消,只怕今日他都难以活着从泰和殿出去。
“忠心天地可鉴?呸!朕就那么好糊弄的,是你几句假话,好听的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你当官无德也就算了,朕忍了,可是你治家也无方。”
“教出来的孙子,竟然敢跑到后宫里来睡朕得后妃,给朕戴绿帽子,你们苏家的子孙真真是有出息的很啊。”
“朕对你们佩服的都是五俯头地,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