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很快就来了,沈天娇坐上软轿就出发了,一场大戏即将要开始了。
等沈天娇到的时候,云阳侯正在那儿慷慨激昂的,与琼娘在那里扯皮呢。
严彧顿时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刀了,要不是答应沈天娇不冲动的话,这会儿他早就已经冲上去了。
反观沈天娇倒是很沉得住气,她抬头冷眼看着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的云阳侯,突然冷声开口说道:“张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这里是后宫,就连皇子未曾奉诏都不能随意出入,你一个外男竟然敢藐视皇上的天威。”
“不仅随意出入后宫,还带着这些人在这里大声喧哗。”
“本宫倒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
“梁欢这个内务府大总管呢?他是不中用了,还是如今他也成了这帮人人的帮凶,跟着这些人一起助纣为虐,想造反不成!”
沈天娇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外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并且立马都安静了下来。
云阳侯张平此时更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直接僵在了原地不动了。
沈天娇不在宫里的消息,绝对是准确无误的,但是现在为什么沈天娇会突然出现呢?
他今天之所以敢带人,到宫里来大吵大闹,就是因为他知道沈天娇不在宫里。
虽然沈天娇是不好惹,但是作为监国的皇后,不在宫中尽自己监国的本分,竟然敢私自出宫。
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他也就不怕会被沈天娇刁难了。
但是现在谁可以告诉他,沈天娇到底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除了懵圈的张平以外,剩下的就是被直接提名的梁欢了。
原本的大内总管‘黄春华’,因为要在太和殿照顾皇帝的缘故,所以如今宫中的事务都交给了这位副总管梁欢了。
梁欢赶紧跑过去跪下,然后开始推脱责任,“皇后娘娘恕罪,老奴实在是拦不住啊。”
“云阳侯是拿着太宗皇帝赐的免死金牌来的,老奴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那你到底是拦不住还是不想拦呢?”
沈天娇直接黑了脸,在宫里别人要看这个大内总管的脸色,但是沈天娇可不会惯着他。
“身为大内总管,你梁欢就该知道自己的本分所在,这里是后宫不是前朝。”
“别说今日是他张平拿着免死金牌来的,他就算是把他亲爷爷从他们老张家得祖坟里给请了出来,带着一起来的,他也不能入后宫。”
“任东方,按照宫规,梁欢今日该如何处置?”
这梁欢是李朝晖的人,沈天娇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因为这个人在宫中的势力颇大,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之前,如果动了他的话,难免会被有心利用,扩大事态的发展,引发一场宫变。
不过这下子倒好了,正愁瞌睡没枕头呢,这梁欢就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若不借着这个机会铲除他的话,以后再想除掉他,就要费更大的周折了。
而且这个梁欢若是不死的,沈天娇就会在跟李朝晖这场争斗中,受很多的亏损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按照宫规,梁大总管最低也该重责三十大板,然后免去大总管之职,发配夜庭卫为奴。”
任东方说这些话的时候,把自己的音量提高到最大,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得到他所说的话。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这下不等沈天娇吩咐,夏荷就开口了。
“梁欢身为大内总管,却不能忠心为主,让一个外男随意出入后宫,不顾宫规不说,更不顾皇上的威容,亵渎后宫的圣洁。”
夏荷的话音刚落,任东方也不迟疑立即带人上前,将梁欢给抓住了,要把他带下去去行刑。
“皇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对老奴,老奴一生忠心耿耿伺候了皇上一辈子了,连皇上都没有说过老奴半句不是呢。”
梁欢心里很清楚,今天他一旦被带走,他就没命再活着了。
所以此刻他必须要竭尽所能,为自己增加活下去的砝码。
“哼!”沈天娇冷哼一声,说道:“张平今日敢拿着太祖皇帝赐的免死金牌,来以下犯上意图谋逆,还有情可原,毕竟他有个救了太祖皇帝性命的爷爷。”
“可是你呢,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奴才罢了,竟然也敢以下犯上,拿皇上来威胁本宫?”
“伺候皇上,不是你一个奴才应尽的本分吗?这也能被你拿出来胡说?”
“皇上今日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只怕你这会儿已经人头落地。”
“梁欢你到底是仗着谁的势,才敢如此嚣张,连皇上都不放眼里呢?”
“你背后的那个主子,也不过只是个见不得人的玩意罢了,你既然对她这么忠心,那就先一步赴黄泉在那里等着她,等你们在地下重逢的时候,再去服侍她吧。”
“皇后娘娘,求您恕罪,老奴这一辈子除了侍奉皇上之外,绝对没有别的什么主子啊。”
“老奴冤枉啊,求皇后娘娘您明鉴啊。”
梁欢此时骨头都已经酥了,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今日他在劫难逃了。
但是他却不甘心,临死之前还想着要为自己鸣冤,去博得别人的同情,为自己争取活下去机会。
“你冤枉?哼!”沈天娇冷冷的看着梁欢说道:“你冤不冤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任东方,让你的人去把梁欢搜查一遍,把跟他关系亲密的人全部抓起来,好好的审问审问。”
“也好让梁大总管知道,他到底冤不冤枉,也好给所有知道今天这件事一个交代,不然别人真的该以为,是本宫屈打成招,冤枉了他梁欢了。”
“是。”随着任东的话音落下,梁欢立即被人堵住嘴带下去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沈天娇的处境一下子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扭转了整个局势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