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位面
朱元璋瞅着天幕里转成梅花状的车轮,嘴角撇了撇:“这朱由检倒会笼络人心,给少年的令牌刻上专属花纹,连牢里的周显都能勾得动心思改图纸。从边关粮车到农户秋收,把魏家的手艺用到实处,既解了旧怨,又添了实惠,比喊十句‘既往不咎’管用。那令牌背面留着空,是等着他们自己刻上往后的日子,这心思够细。”
徐达摸着后脑勺直乐:“陛下您看,孙传庭和洪承畴为轮子争得脸红,俩少年凑一块儿改图纸,倒比打仗还热闹。朱由检就站旁边看着,不插嘴,不指手画脚,这是真把他们当自家人了。周显在牢里还惦记着当账房,可见是真服了——有奔头,谁还愿折腾那些旧事?”
刘伯温捻着胡须慢悠悠道:“从梅花令牌到车轮花纹,处处透着‘续’字。魏家的手艺没断,人情没绝,反倒借着轮子跟朝廷、跟百姓拧成了一股绳。朱由检不催不逼,就陪着他们慢慢琢磨,让恩怨在刨木、刻花纹里慢慢淡了。令牌背面的空处,是给未来留的地儿——过去的刻满了,该刻点新东西了。”
永乐位面
朱棣望着天幕里阳光下的粮车,眉头舒展不少:“把尖齿轮子改成圆头尖齿,既存了巧思,又合了实用,这跟处事一个理儿——硬刚不如巧劲。朱由检让他们自己争、自己改,最后用到农户身上,既显了魏家手艺的好,又落了朝廷的仁,一举两得。”
郑和笑着道:“陛下,您瞧那车轮转起来成了梅花,多像天意。朱慈炤刻的梅花、周显儿子刻的轮子,本是两家人的记号,如今转到一块儿,成了新花样。周显在牢里改图纸、盼着当账房,是真认了这局面——有活干,有盼头,谁还念着那些刀光剑影?”
姚广孝合十道:“恩怨如木结,硬劈会裂,慢慢削、细细磨,反倒能成器。朱由检就像个木匠,不急于求成,陪着他们一点点打磨轮子,也打磨人心。令牌背面留空,是说日子还长,不用急着刻满过往,往前走,总会有新东西值得留下。”
宣德位面
朱瞻基看得眉开眼笑,拍着桌子道:“轮子转起来像朵花!太好看了!朱慈炤和那少年的花纹刻得真好,孙将军和洪大人争来争去的样子也好玩!朱由检让给农户送轮子,真是好主意,秋收时肯定省力多了!”
杨士奇温声道:“陛下您看,朱由检没说一句‘要和睦’,可他们围着轮子忙活时,自然就亲近了。周显在牢里还想着改图纸,是觉得这手艺、这日子有奔头了。令牌背面空着,像张白纸,等着他们用往后的好光景填满呢。”
于谦点头道:“最难得的是‘用’字。魏家的手艺有用,少年们的心思有用,连牢里的周显都有用处,这就把所有人都拢到了一处。车轮上的梅花转起来,不是炫耀旧事,是说这手艺能开出新花。日子嘛,往前走才有劲,总回头看,脚就沉了。”
嘉靖位面
朱厚熜端着茶盏,瞥着天幕里的动静,嗤笑一声:“朱由检这是把‘干活’当解药了。让他们围着轮子忙得脚不沾地,哪还有功夫想那些恩怨?刻花纹、改图纸、试粮车,一步步把人套进‘过日子’的圈子里,比什么枷锁都管用。”
严嵩哈腰笑道:“大人说得是,那令牌上的专属花纹,是给足了面子;轮子用到农户身上,是给够了里子。周显在牢里都动心,可见是算明白了——跟着朝廷干,有手艺就有饭吃,比翻旧账强。背面留空,是告诉他们:以前的不算数,往后好好干,才有新名堂。”
戚继光皱眉道:“战场讲究‘养精蓄锐’,过日子也一样。朱由检让他们在工坊里折腾,既是养手艺,也是养人心。等大家都觉得这日子踏实,谁还愿回到过去的刀光剑影里?车轮转得欢,日子才能滚得顺,就这么简单。”
……
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御花园的木船被雨水洗得发亮,停在湖边像只伏着的水鸟。朱由检披着件厚披风,蹲在廊下看工匠给木轮刷桐油,油布上的梅花纹被桐油浸得愈发清晰。
“陛下,江南送了新茶来,说是周显托人捎的。”杨嗣昌捧着个茶罐进来,罐身上贴着张小纸条,是周显的字迹:“此茶生于魏家旧茶园,望陛下不弃。”
朱由检接过茶罐,打开闻了闻:“倒是清香。让御膳房用新米煮茶,加些桂花。”他忽然往工坊那边努嘴,“孙将军又在跟洪承畴拌嘴?”
远远传来洪承畴的嗓门:“这轮子就得用松木!轻便!”孙传庭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松木不经泡!得用楠木,水里泡十年都不烂!”
杨嗣昌笑着摇头:“为了给木船换轮子,两人从早上争到现在。周显的儿子和朱慈炤在旁边画图纸,说要做个能拆换的轮子,想用哪种木料就换哪种。”
朱由检站起身,披风扫过廊下的竹筐,里面装着十几个小木轮,都是朱慈炤刻的,每个轮子上都刻着不同的花纹——有梅花,有车轮,还有个刻着歪歪扭扭的“明”字。
“这孩子倒有心。”朱由检拿起刻着“明”字的木轮,见背面刻着个极小的“宸”,“是照着孙将军的令牌刻的?”
“说是想给孙将军做个护身符。”杨嗣昌道,“王公公见了,特意找了块好木料,让他重新刻个大些的。”
正说着,王承恩端着个托盘过来,上面摆着四碗桂花米茶,热气腾腾的。“陛下,杨大人,孙将军他们在工坊里呢,老奴给送去?”
“一起去看看。”朱由检接过茶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看看他们的轮子吵出结果没。”
工坊里果然热闹。周显的儿子正用锯子锯木头,朱慈炤蹲在旁边递刨子,两人鼻尖都沾着木屑。孙传庭和洪承畴则站在墙边,对着两张图纸比划,地上散落着十几个木轮样品。
“陛下!”朱慈炤先看见了他们,举着个刚刻好的木轮跑过来,“您看这个!能拆下来换木料!”
那木轮的轴是活的,轻轻一拧就能卸下轮圈,周显的儿子也跑过来:“松木轮圈轻,适合在水上用;楠木轮圈沉,在泥地里稳当!”
朱由检接过木轮试了试,轴转得顺滑:“不错,比你们俩争着用哪种木料强。”
孙传庭挠了挠头:“还是孩子们脑子活。”洪承畴却指着图纸:“但轮圈的厚度得改,不然容易裂。”
四人围着木轮讨论起来,王承恩把米茶放在桌上,见孙传庭脖子上的令牌被雨水打湿了,忙拿出块布给他擦:“将军小心些,别让令牌生了霉。”
孙传庭摸了摸令牌,忽然道:“陛下,臣想把‘三家坊’的牌子立起来,就用这能拆换的轮子当标志,您看行吗?”
“怎么不行?”朱由检喝了口米茶,桂花的甜混着茶香,“让工部给你们做块大匾,就写‘三家坊’,旁边再刻个能转的木轮,让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周显的儿子眼睛一亮:“那我们能在匾上刻花纹吗?刻梅花和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