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签灵契。”张永恒也曾被黑市的人找过，他不屑参与，就没有下文。“你签了灵契，现在这份契约已经生效。”
麻姑点了点头，签了灵契的人，就等同于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人家。
“前辈糊涂。”
“为了打探消息，我别无选择。”麻姑当时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我暗中偷送消息出去，违背了黑市的契约条款。”
无论是哪一道，不要轻易签契约，尤其是灵契。
张永恒非常难过，老人一生的功德都被抽走，还要抽走灵魂。“如何做，能帮到你。”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东江的事，你就像对付大巫一样，对付我。”麻姑趁着清醒，交代清楚。“不要手软，一定要把我扣住。”
哪怕死，也不做傀儡。
张永恒心里非常沉重，如果真到那天，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下得去手。
麻姑跟大巫不同，麻姑没有罪，是为了正义牺牲了自己。
“不会的，你不会走到那一步。”
“原本，我在闭关，可我怎会来这里？”麻姑在洗手间时，已经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质疑。“那些灵契，都被大巫收到了摩特王室。”
再次提到王室，麻姑心里沉甸甸的。
“摩特王室的王妃并非寻常人，她拥有华夏血统，听说修为极高。”知道的不多，麻姑告诉张永恒这些，是让他们有所准备。
张永恒也有听闻，不过走到今天，也没什么可怕的。
“不管她是谁，敢来东江，定让她有来无回。”他必须表态。
麻姑没说什么，很失望的朝外走去。“我怎么就不受控制，我脑子里想些什么？”自言自语的往外走，完全听不见别人说什么。
大家跟在旁边，一直劝说，让她留下来。
麻姑就是走啊走，站在梧桐大道上，回头看着熟悉的街道。“我该回家了。”忘了回家的路，原地转了一圈。“我家在哪？”
“要不，你老就留下来，住在我们这里。”张永恒挽留了几次都没用，麻姑就像没听见一样。
向雯雯感觉不对劲，“要不去医院看看，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问题，又说不出哪里的问题。
“行。”
张永恒安排车，与向雯雯两个人亲自带麻姑去医院，检查后，医生告知，老人得了老年性精神病，小脑萎缩。
这种病治不了，只能熬。
带回家，先安顿在南边的房间，阳光充足。
麻姑突然清醒了些，“我怎么在这，我要回家。”陌生的环境让她很不安，起身就要走。
向雯雯赶紧跑过来，跟老人耐心解释，从今以后就住在这里。
说了一堆的话，没用。
“我跟你又不熟，我不住在这。”麻姑执意要走。
池然早就醒了，听大家说了麻姑的情况，心里挺不是滋味。
人老了，总要走到这一步。
“麻姑。”她一开口，麻姑愣了下。
“今晚就住在这，明早你女儿来接你。”池然了解麻姑的性子，让她留在这不太可能。“赶紧去睡觉，别折腾了。”
麻姑脾气上来了，“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说着，就走了过来。“我要回家，我才不住在你这，你这不干净。”
“哎呦，还挑上了，说说我这哪不干净了。”池然跟麻姑说话，跟其他人完全不同，就像朋友一样对话。
她，丝毫没有把麻姑当成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