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过头，询问身旁的冯天禹：“冯老二，这次咱们往哪个方向跑？”
“别急。”
冯天禹闭着双眼，开始与天地进行着某种沟通。
他闭眼推演，指尖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玄奥的轨迹。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精光闪过。
“东南方，七千三百二十里。”
他吐出几个字，言简意赅。
“好嘞！”
冯老三闻言，没有半点迟疑。他立刻根据冯天禹提供的精确坐标，调整着掌心那团空间能量的输出频率与强度。
“开！”
他低喝一声。
面前的虚空应声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里面是混乱而深邃的空间乱流。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们一步跨入其中，身影瞬间便被黑暗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光线再次进入视野时，他们已经出现在一片陌生的荒山上空。
然而，两人连一口气都来不及喘。
冯老三便瞬间闭上了双眼，直接在虚空中盘腿而坐。
他双手结印，开始全力施展冯天禹传授给他的秘法，将自身的直觉提升到极致，感知着那如影随形的恶意。
而另一边的冯天禹，动作同样迅速。
他双手虚抱，引动天地之力，自身的感知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铺展开来，与这方天地紧密勾连。
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流逝，荒山上的风吹得山林沙沙作响，两人漂浮在上空气罩隔山风，一静一动倒也有些意境。
过了许久，冯老三率先睁开了眼睛，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几分。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语气中充满了厌恶：“根据你教我的那个破秘法，我还是能清清楚楚地感知到那股恶意。
它就像跗骨之疽，死死地追着我们不放！”
他愤愤地一挥手，卷起一阵狂风，吹得
“真是日了狗了！”
他破口大骂道：“跑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大劲，现在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在追我们都不知道！”
此刻的冯天禹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但是身形却没动，显然正在一心二用。
他一边要维持着秘法的运转，不断布置一些后手，一边还要分神回应冯老三。
“不慌，小问题。”
他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他缓缓说道：“之前我们毫无顾忌地破空赶路，几乎没有做任何掩饰。
我估计，要么是我们频繁破开空间，在某个区域留下了一些痕迹，被对方捕捉到了。
要么，就是我们某一次破空离开的时候，运气不好，恰好被哪个闲着没事干的老毕登给观察到了。
于是引起了对方的好奇心。
然后，他就开始像猫捉老鼠一样，不紧不慢地追着我们跑。
我感觉，这个一直追着我们的老毕登，修为境界应该是聚神境。”
现实的情况，就如同冯天禹分析的这样。
被对方发现之后，冯天禹的直觉便感知到了恶意。
于是和冯老三一起跑路了，结果跑了一段路之后，那股恶意居然再次出现了，他们只得继续跑。
此时，听到冯天禹口中吐出“聚神境”三个字，冯老三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直呼晦气：“玛德！这都能遇到老毕登！”
他越想越气，继续骂道：“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就像是被一条疯狗在后面死死地追着跑一样，甩都甩不掉！”
听到冯老三这个生动的比喻，冯天禹，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带着几分打趣的语气说道：“老三，你这个比喻是不是有点问题？”
冯老三一愣：“什么问题？”
冯天禹慢悠悠地说：“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不应该我们两个才是被追得像狗一样，到处逃吗？”
冯老三看了他一眼，反驳道：“呸，瞎几把说，你才是狗。”
这话听得冯天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