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舟没说话,这哪里对了?但是人家玄羽阁有自己的行事风格,所以他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这份口供的真实性有多少?”战云舟晃了晃手里的纸张。
“只要是写在上面的,都是真的,玄羽阁的人在拿到口供的时候,会逐一核对,出现不对和假供,那么说的人就惨咯。”玄十很开心,这活他最喜欢做,毕竟不用动脑子,只要负责把人清理掉就行。
很好,很硬核,战云舟看着口供上的消息不语,随后想起,“上面的地方已经有人去查了吗?”
“嗯,最迟明天就能知道了。”
好在抓到的人都还没死,不然他们都没处去验证真伪。
彭渊玩味的看着口供上的消息,眯着眼,“去,把人抓来,我玩会。”
他这两天被蓝沐泽压了一头,正心里有火没出发呢,这些人撞到他的手上,就别怪他了。
战云舟没说话,想着如果彭渊下手没轻没重的话,他可以提醒一下,就没离开。
玄羽阁的人下手都不会很轻,所以彭渊看到半死不活的人时,不怎么高兴,托着下巴看人,“说吧,有什么有趣的可以告诉本公的吗?”
“大人,下官知晓的都已经说了,真的不知道别的。”下首跪着的人,不住的磕头,激动的表达着自己的配合。
彭渊漫不经心的换了一个位置,并不接受他的跪拜,悠哉悠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战云舟若有所思的看着彭渊,觉得他这个举动很突兀呢?
“不不不,你的口供告诉本公,你还能说些别的。”彭渊抓起那张录口供的纸晃了晃,“本公看你这写着酷爱漳州美女,嗯,这爱好不错。”彭渊眉头一挑,抬眼看着跪着的人。
“嘘,别说话,本公还没看完呢。”
屋里立马鸦雀无声,一会听彭渊发出嘶的一声,一会又听他吆喝一声,一惊一乍的,总之是挑战在座所有人的心跳。
要不是战云舟看过这份口供,他都以为那上面有什么来着。
“在座的都是男人,来,你来说说,那些漂亮的美人你是自己收着了,还是送人了?”彭渊迫不及待的来到他身边,表现的好像很感兴趣。
跪着的人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讨饶。
彭渊一脚踹过去,“说点爷爱听的,再嚎就拔了你的舌头。”彭渊抬手示意身后的玄羽阁暗卫准备动手。
暗卫会意,立马掐住男人的下巴,作势要动手。
那人怕的直哆嗦,急忙开口:“大人,我说!我说!大多都送人了。”
“看,这不是就有好玩的了么?来,展开仔细说说。”彭渊笑眯眯的靠近他,压着声音,又一次的暗示他:“说点爷爱听的。”
官员低头,眼珠直转,似乎是抓住了彭渊话语中的重点。
“比如说……,你的喜欢什么样的呀?或者在你这,什么样的小美人最受欢迎呢?又或者,你都送给什么人了?”彭渊像个纨绔子弟,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战云舟欲言又止,问这个干什么?
那人立马磕头,爆出一堆的名字。
彭渊转身,一旁的玄羽阁暗卫早就记录了下来。看着新鲜出炉的名单,“拿去好好核对,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顺便看看这些大人、贵人的家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的美人。找找,在她们的手上啊,可是有不少的秘密呢!”
彭渊笑的阴恻恻,跪在下首的男人抖了抖。
后宅女子的手中,能有什么?战云舟不解,看向不停磕头的男人。
“还有别的了吗?这个只是让爷开开胃,还有没有好玩的了?当然,如果你说的好,本公就让人放了你,就当你已经死在牢里了,怎么样?”
这是相当有诱惑力了,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彭渊,随后又想起这不合规矩,老实的垂眸,“大……大人,下官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真的没有别的了。”
“看来,还是不想活。”彭渊遗憾的摇头,“没事,死也是一种选择,就是快点死和被折磨到死的区别。”说着,笑盈盈的托着下巴,似乎很期待这个场面。
“大人,下官真的都说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男人哭天抢地的哀嚎。
“本公不信!”彭渊摇了摇手指,“这样,玩个游戏,你来说,本公来验真伪。一旦你说假话,那本公就给你的爪子切下去,怎么样?你看,你有二十根指头,能说二十次谎呢!”
这是什么阴间发言,下首跪着的男人脸色发白,呼吸困难,他感觉没动刑,自己都要被吓死了。
玄十两眼放光,感觉跟着阁主他又学了一招。
战云舟看着彭渊步步紧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他原以为彭渊只是泄愤,此刻才懂这看似纨绔的逼问里藏着深意,那些被送出的美人,怕是成了官员间勾结的眼线。
下首的官员还在抖,立马又说出了一些他自己的猜测,又报出的名单像块石头砸进死水,连空气都沉了几分。
玄羽阁暗卫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个名字都牵连出一张无形的网。
彭渊忽然俯身,声音压得极低:“你看,本公就说还有没交代的吧!藏着掖着做什么呢?”这苦口婆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能有多好心。
“哦,对了,你送出去的美人里,有没有人去过京都的?”
那官员身子猛地一僵,头埋得更低,声音发颤:“没……没有,京都的大人们清政廉明,下官不敢……”话没说完,彭渊突然直起身,一脚踹在他肩头,官员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