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的斗篷应声滑落下来。
温嘉月无辜道:“不关我的事。”
她甚至倒打一耙:“夫君,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弗寒默默地将滑落的斗篷披上去,吩咐如意再去拿一条。
周围都没人了,他这才开口:“方才怎么忽然亲我?”
温嘉月讷讷道:“夫君好看。”
“有多好看?”
“丰神俊朗,貌比潘安。”
沈弗寒抓着兜帽上的一圈毛茸茸,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
“今日倒是会说这些话了,还主动亲我……是不是因为我要走了?”
脸上在发痒,温嘉月偏过脸:“才不是呢。”
沈弗寒只当她在说反话,低叹道:“乖阿月,我很快就会回来。”
温嘉月咬唇道:“我知道的,我等你。”
如意送来第二件斗篷。
沈弗寒重新帮她系好,顺势牵住她的手。
“走吧。”
走了两步,见温嘉月并未挣脱,沈弗寒得寸进尺地十指相扣。
“你可真是……”温嘉月想了想,“有病。”
沈弗寒失笑:“还不是怕你不给我面子?”
“我什么时候不给你面子了,”温嘉月小声辩解,“我一直都很温婉贤淑,旁人都这样说。”
“是,阿月是最好的贤内助,谁也比不上。”
坐上马车,温嘉月正低头整理着衣裳,沈弗寒便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温嘉月并未推开他,也不去想发髻衣裳乱了怎么办,一会儿被人瞧出来怎么办,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
她也想抛开所有,任性一次。
逼仄晃动的空间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世间只剩彼此,吻得难舍难分。
最终还是沈弗寒主动退开,沙哑着嗓音问:“这次怎么不推开我?”
温嘉月埋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难堪的。”
“以前怎么不这样想?”沈弗寒轻吻她的额头,“次次都不愿意。”
“这次不一样。”
沈弗寒失笑,并未询问哪里不一样,他心知肚明。
待马车外热闹起来,他挑开帘子看了片刻,吩咐停车。
他下了马车,很快便又上来了,手里多了一小罐口脂和一把桃木梳。
温嘉月打开口脂看了眼颜色,与她今日用的差不多。
她抹口脂,沈弗寒帮她梳头发。
温嘉月叹气道:“以后再也不答应你在马车里亲了,真是麻烦。”
沈弗寒笑而不语。
眼看着就要到宫门口了,温嘉月忙问:“快看看我抹匀了没?”
沈弗寒仔细打量一眼,又亲了上去。
温嘉月瞪大眼睛,连忙推开他,怎么还来?
“抹的太多了,”沈弗寒又啄了下她的唇,“我亲掉一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