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张虞坐于榻上,左右寥寥数人,皆为张虞之心腹。
“徐庶都督蒋奇,今不如迁拜将军,以正名号。”
荀攸奉上名单,说道:“马超或阎行将斩将破敌,屡建功绩,可择选一人出任主将。而余者一将,高顺、许褚、赵云皆有功绩,皆能出领一军。”
张虞瞧着外放为将的名单,说道:“徐庶追随我多年,今拜清河郡守,若无兵马直属,将不利于他总领军政,故可依卿之言,受领横河将军,辖兵五千人。”
“至于马超、阎行二将,阎行本为满宠副将,此番征讨河北,阎行冲锋陷阵,献策破敌,皆有功绩,今可授领一军,拜为立义将军。高顺、许褚督领护国军多年,我今难以离之。而赵云为我统骑多年,此番出征功绩显赫,由赵云督领一军。”
顿了顿,张虞用笔在张郃名字上圈了下,说道:“赵云与张郃合编一军,我为主将,赵云、张郃辅之,吕范任督军,号神府军。”
护国军有一万五千人,但张虞不准备继续扩军,以免护国军势力太过庞大,而是打算另设一军,作为他的直属军。赵云作为张虞所器重之人,自然要优选选赵云出任大将。
“若依君侯所布置,那便以张郃、高览、麴义、赵云、阎行、徐庶六人为将,各领五千兵马。其中赵、张二位将军为一军,号神府军。”荀攸核验名单说道。
“嗯!”
张虞点了点头,说道:“六将五军之将校、文吏,由公达与子衡共同整理,可与诸将多多协商,稍后上报于我。”
“遵命!”
荀攸、吕范二人起身领命。
“君侯,吕布所遣使者陈群今在殿外等候。”侍从入殿禀报道。
“宣!”
少许,便见陈群衣冠严整而入,见到张虞时叩拜大礼。
“群奉温侯之命,今来拜见大将军。”
陈群双手奉上表疏,说道:“兖州凋敝,户籍稀少,今贺礼不丰,望君侯见谅!”
张虞将表按下,笑道:“君辗转千里,情谊真切,区区钱财岂能与情谊相比?况温侯于中原多有为我袭扰袁绍,当有大功于我啊!”
说着,张虞补充问道:“先生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陈群沉吟了下,如实说道:“不敢隐瞒,今天下纷乱,温侯夹生于中原,感州郡动荡难安。而君侯先威关西,再据河北,是为天下之望。温侯感怀君侯之德,敬服君侯之声威,愿投表交好。”
张虞笑了笑,说道:“劳先生回禀温侯,他与我是为同乡之人,并以亲友之缘。他若不负我,我必不负他。望先生能多劝谏温侯,让他勿要被小人所蒙蔽。”
“今能匡扶天下者,群以为非君侯莫属,岂敢不匡佐温侯?”陈群说道。
闻言,张虞饶有兴趣,问道:“我闻袁术常遣人招揽温侯,试问先生为何投我,而不尊奉袁术?”
陈群正色说道:“群父奉命出使袁术,袁术好礼节,性淫奢,群父见袁术以臣子礼见,不论公事而先谈陈室之尊,再赐金银。令群父再出,夜宴众人,款待甚厚,欲封我父高官厚爵。如此而观之,袁术有下士之为,然以金银笼络人心,何以留有志之士?”
“天下胜负未分,袁术不吐哺以迎国士,而是修饰边幅,自命不凡,岂是真英主哉?故父劝温侯专营君侯,勿从陈宫之言,遣送家眷至宛城。”
吕布为了削弱陈宫的影响力,自从徐州迎陈纪、陈登父子为自己献计。
那时袁术有称帝之志,吕布在陈宫的劝说下,渐渐有意顺服袁术,于是遣陈纪去拜见袁术。陈纪属于是偏汉士人,见袁术虐待天子,且无无宏图之志,一心筹谋称帝之事,遂在回兖州之后,劝说吕布与其遣送家眷与袁术,不如多与张虞联系。
今陈纪身体不好,难以远行出使,陈群受陈纪之叮嘱,主动请求出使张虞。
“哈哈!”
张虞大笑几声,说道:“昔我与袁术识于雒阳,彼时袁术所为盖如卿之所言。袁公路似效高祖下士,然仅得其表,不得其内,故纵郦生奔袁术,他亦不能用之。”
说着,张虞反问道:“卿见我何如?”
陈群沉吟片刻,说道:“初与君侯交谈,以为君侯为豁达之人。若能服侍君侯左右,群便敢细言君侯为何许人!”
“陈卿若不嫌疲惫,我后几日将东巡,君可随行尔!”张虞说道。
“君侯不弃,群愿随行侍奉!”陈群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