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对视一眼,一队出去,一队进去。
文无期:“应该没有危险。”
伏月观察着周围,嗯了一声。
七斋的都安全出去了。
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老头,躺在床上,有些病重的模样。
伏月眉头蹙了一瞬。
吕简:“坐吧,不用拘谨。”
几人对视一眼便坐了下来。
何骆:“你谁啊?”
陈锦年:“老伯,你找我们有事吗?”
其他人都没有言语。
伏月没有见过这个老头,但大抵能猜点出来,朝中有势力被这么多禁卫守卫的,屈指可数。
文无期和花辞树多少也能猜到。
“老夫吕简。”
几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震惊的起身行礼。
吕简,那可是以太尉之身致仕的,可谓是朝中大半人的老师。
就连陆观年也是他的学生。
吕简扶着凭几,有气无力的靠着。
“起来吧。”
“谢相爷。”
在楚袅的记忆里没有这一遭。
吕简问:“你们进来时碰到七斋的人了吧?”
几人点头。
“我找你们来,一是想看看你们,还有就是有件事想告诉你们。”
几人看着吕简,等着他的后话。
吕简说:“我想撤了秘阁。”
伏月皱眉:“好端端的为何撤掉?”
“当初成立之时,我便不怎么同意,但官家允了,我也没再多说什么……”
吕简看向伏月:“我知道你,楚袅是吗。”
伏月点头颔首:“是学生。”
吕简:“是你说服陆观年,将秘阁的地下情报组织交给了你。”
伏月:“是。”
吕简问:“那辽邦新一批暗探入京一事,你们也知晓?此事你可通知了陆观年?”
伏月:“学生知晓,也通知了掌院。”
吕简:“那辽人暗探入京,他为何没有丝毫行动?”
花辞树:“太尉怀疑掌院?”
伏月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吕简又说:“别骗老夫,老夫可比你们大好几十岁。”
文无期说:“太尉,此事掌院另有计划,我们的人已经暗中盯着他们了,也绝不会误了皇后寿诞一事。”
吕简问:“是陆观年吩咐你们监视,还是你们自作主张呢?”
众人互看对方一眼,安静了。
吕简笑了一声:“看来是自作主张了,你们不也疑他?”
伏月皱眉,按说吕简这个地位,怎么会不知道陆观年他们的计划,如果不知道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吕简在朝中是主和一派。
“我叫你们来也是想告诉你们,要对陆观年保持怀疑之心,辽人入开封一定和寿宴有关,我已经吩咐七斋去查了。”
伏月几人没说话。
吕简:“你们几人派人跟着那些暗探,是否已经知晓他们目的?”
文无期:“……太尉疑心掌院,所以我们也不能全然信任太尉。”
吕简笑着摇头:“这就是我想撤了秘阁的原因。”
何骆问:“因为太尉怀疑掌院,所以要撤了秘阁?”
吕简说:“我和他是同道,但陆观年行事不记后果,我担心他带领出来的秘阁会是一群陆观年,这样的疑心所有的少年,大宋未来忧已。”
“在黑暗中行事成长的少年,如何能成为为国为民的好官呢?”
伏月:“…八斋有任务,我们马上要去西夏了,若是秘阁撤了……”
吕简更是不赞同:“这种任务无疑是让你们去送死,朝中那么一大群人对元昊都无能为力,怎么能指望一群孩子呢?为官者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这群少年能好好成长,未来成为国之栋梁吗?怎么能让你们反过来保护他们?”
吕简:“不合情理也不合常理。”
伏月也是这样觉得的,她甚至觉得大宋这些官员都是吃干饭的,指一群孩子替他们杀元昊。
而且这些孩子们,一点权势也得不到,只为了心中热血就往外冲。
难道上面那些官员没有利用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