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巴尔干半岛的崇山峻岭间,雪雾弥漫。梁良带领的中方特种小队与俄罗斯“阿尔法”小组在预定地点汇合。队员们穿着白色雪地伪装服,趴在雪地里,通过热成像仪观察着三公里外的“牧羊人小屋”。
“目标建筑内有七人活动,体温稳定,应该是轮班守卫,”林徽报出观测数据,“矿洞入口在小屋地下三米,有液压门控制。”
伊万诺夫通过喉震麦克风下达指令:“俄方一队从左侧山脊迂回,切断实验室与外界的通讯塔;中方小队随我正面接近,等抑制剂生效后强攻;二队守住东南方向的逃生隧道,那里有一条通往谷底的缆车。”
凌晨四点,雪雾最浓的时刻,行动开始。梁良带着队员踩着滑雪板悄无声息地滑下山坡,雪粒在脚下簌簌作响。接近小屋时,他们匍匐前进,避开地面的红外感应线。林徽拿出特制注射器,将抑制剂通过通风口的缝隙注入,透明的液体在压力作用下化作雾状,顺着管道渗入矿洞深处。
四十分钟后,热成像仪显示矿洞内的热源开始不规则移动,守卫显然已出现中毒症状。“行动!”伊万诺夫一声令下,爆破组迅速炸开小屋的地板,露出通往矿洞的阶梯。
梁良率先跃入通道,战术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两侧布满管道的岩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地上散落着白色防护服与破碎的玻璃器皿。实验室的核心区域里,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瘫倒在操作台旁,桌上的培养皿里还漂浮着半透明的病毒样本。
“找到数据库了!”一名队员在角落喊道。林徽立刻上前,将硬盘接入便携式解密设备。屏幕上跳出的文件让她瞳孔骤缩——那是神秘人物与某国军方人员的邮件往来,涉及新型毒剂的量产技术转让。
就在这时,东南方向传来急促的枪声。通讯器里响起二队队长的吼声:“敌人从逃生隧道突围了!他们引爆了缆车的动力系统,我们被压制在谷底!”
梁良与伊万诺夫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隧道。通道尽头的出口已被炸毁,碎石堆后传来重机枪的轰鸣。“俄方小队掩护,中方跟我从通风管道绕后!”梁良扯开防护服的拉链,带领队员钻进狭窄的管道。
管道内布满铁锈与灰尘,只能容一人匍匐前进。当他们终于从隧道顶部的检修口钻出时,正落在敌人的侧翼。梁良举枪扫射,将重机枪手压制在岩石后,谷底的二队趁机发起冲锋,双方在雪地里展开激烈交火。
激战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一名敌人被制服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梁良站在雪坡上,看着队员们将缴获的病毒样本与文件装上直升机,通讯器里传来苏黎世方面的消息——神秘人物在军火交易会露面,已被联合小组锁定。
“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林徽走到他身边,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国际合作的力量,确实比我们孤军奋战强得多。”
梁良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次联合行动只是一个开始,要彻底铲除神秘人物的网络,还需要更多国家放下分歧,握紧彼此的手。而那些从实验室带出的文件,将成为揭开更深层阴谋的钥匙,指引他们走向下一场更艰巨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