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容器!”梁良的枪响了,子弹击中蝎子的肩膀,金属容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浓黄色的液体从裂缝里渗出。辐射探测器的警报声骤然尖锐,数值瞬间飙升到危险阈值。
“是铀浓缩液!”老郑大喊着扔出防爆毯,将容器裹得严严实实,“快撤离,这里要爆炸了!”
蝎子捂着流血的肩膀狂笑:“晚了,掩体的自爆程序已经启动,你们都得给‘净化计划’陪葬!”他突然拉开手雷保险栓,朝着梁良扔过来。
梁良扑过去一脚将手雷踢飞,爆炸声在通道尽头响起,碎石如雨般落下。他拽起老郑往维修通道跑,身后的掩体开始坍塌,钢筋混凝土砸在地上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当他们爬出维修通道时,整个靶场已经被埋在废墟下,SAS的队员正用液压钳剪断最后一根钢筋。
“萨赫勒方向传来消息,”林徽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三角洲部队找到了剩余的浓缩铀,全部安全转移。信号旗小队在沃克别墅搜出了与圣甲虫的交易记录,还有他和欧洲极右翼组织的合作协议。”
梁良靠在装甲车上大口喘气,看着士兵们将被俘的武装分子押上运输机。远处的非盟总部已经升起各国国旗,工作人员正在清扫街道,仿佛刚才的激战从未发生。老郑递过来一壶水,指着天空说:“看,信号旗小队的直升机。”
直升机的吊舱里,沃克议员被反绑着,曾经光鲜的西装沾满尘土,左胸前的蝴蝶徽章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讽刺。他看到地面上的梁良,突然疯狂挣扎起来,嘴里喊着夹杂着德语的诅咒。
“他在说什么?”张野好奇地问。
懂德语的SAS队长翻译道:“他说‘蝴蝶效应才刚开始,你们阻止不了新世界的诞生’。”
梁良望着逐渐远去的直升机,突然想起阿依达留下的视频。那个脸上带疤的病毒学家曾说:“恐怖主义就像蒲公英,你以为拔掉了根,风一吹,种子又会在别的地方发芽。”
运输机的引擎开始轰鸣,准备将被俘人员送往国际法庭。梁良登上指挥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全球新闻——伊斯坦布尔的黑客据点被捣毁,亚丁港的集装箱服务器被查封,欧洲十几个极右翼组织的头目相继被捕。
“联合打击还在继续,”林徽调出行动地图,上面的红色标记正在一个个消失,“但苏晴在沃克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提到‘蝶蛹计划’有三个阶段,我们只摧毁了第一个。”
梁良的目光落在文件夹的最后一行字上——“沉睡的蝴蝶,终将在大洋彼岸苏醒”。他突然想起那个机械蝴蝶徽章,翅膀上的电路纹路隐约组成一个坐标,指向大西洋的某个岛屿。
“通知技术科,”他对着麦克风说,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解析蝴蝶徽章上的坐标,我们可能还有新的目标。”
飞机冲上云霄,亚的斯亚贝巴的轮廓在下方逐渐缩小。梁良看着窗外的云层,知道这场跨国联合打击虽然取得了胜利,但真正的威胁还在潜伏。就像沙漠里的蝎子,即使被打断了一条腿,依然会在暗处磨利毒刺,等待下一次出击。而他们,必须在那之前,找到所有隐藏的“蜂巢”。
机舱里的战术屏突然亮起,苏晴发来一条加密信息,只有一张图片——在清理沃克别墅时,发现了一个藏在墙壁里的金属盒,里面装着二十枚机械蝴蝶徽章,每一枚的翅膀上,都刻着不同的坐标。
梁良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那些坐标,它们像散落的星子,在世界地图上闪烁。他知道,跨国联合打击的结束,只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而这一次,战场将遍布全球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