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林修已经转身往外走，"怕了？"
十分钟后，两人溜出宿舍后门，翻过节目组低矮的围墙。
深夜的城市依然灯火通明，林修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一个程予安没听过的地址。
"我们去哪？"程予安紧张地问。
"找灵感。"林修望向窗外。
出租车停在一栋老旧建筑前。
林修带着程予安爬上锈迹斑斑的消防楼梯，来到屋顶。
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这是..."
"我以前的秘密基地。"林修靠在栏杆上，"JYP训练太累的时候，我就来这里。"
夜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程予安深吸一口气，忽然明白了林修的用意。
"《破茧》不是关于力量，"他恍然大悟，"是关于恐惧。"
林修点点头："害怕改变，但又不得不改变。"他打开手机播放《破茧》，在月光下做了个即兴舞蹈动作——开始时蜷缩如茧，然后挣扎、痛苦，最后破茧而出，化作一只振翅的蝶。
程予安看呆了。
没有华丽的技巧，但每个动作都饱含情感，直击心灵。
"就是这样！"他激动地说，"我们需要讲一个故事，而不是炫技。"
两人在屋顶上讨论到东方泛白，程予安记了满满三页笔记。
回训练基地的路上，他们像逃夜的学生一样兴奋，翻墙时程予安差点摔下来，被林修一把拉住。
"小心点，队长。"林修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笑意。
接下来几天，《破茧》组的排练突飞猛进。
程予安将屋顶上的灵感融入编舞，队员们也被这种情感表达方式感染，表演越来越有感染力。
然而，就在公演前三天，一场风波突然袭来。
节目最新一期播出后，网上突然涌现大量质疑程予安的言论。
有人截取了他早期笨拙的训练画面，对比林修完美的表演，暗示节目组偏心。
更糟的是，一个自称"内部人士"的账号爆料说程予安与林修的友情全是剧本安排，目的是捧红没实力的"关系户"。
"别看这些了。"化妆间里，金在勋夺过程予安的手机。
屏幕上，#程予安不配#的话题已经登上热搜。
程予安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但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黑眼圈明显。
门外突然传来骚动，接着是林修经纪人压低的声音："你疯了？现在跟他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
"让开。"林修冷冰冰地说。
门被推开，林修大步走进来，径直来到程予安面前："起来。"
"什么？"
"直播采访，现在。"林修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制片人同意了。"
程予安被拉到直播镜头前时，大脑一片空白。
主持人尴尬地笑着："呃...看来我们的两位人气练习生有话说？"
林修对着镜头，声音清晰："关于最近的谣言，我只说一次。"
他一把揽过程予安的肩膀，"程予安是我见过最努力的练习生，他的进步所有人有目共睹。如果有人质疑他的实力..."林修直视镜头，"第二次公演见分晓。"
这段不到一分钟的直播瞬间引爆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