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桌边难受着,门嘭的一下开了!
李有为嚷嚷道:“三驴逼,听说你媳妇儿要生了?我来接生,不要钱!”
“呜!”
阎埠贵飞快的捂住嘴,可是来不及了,已经哭出声了。
他早就估计李有为有这能耐,所以一早就让阎解成四处去找他,结果没找到,平白花了一百一!
这可够全家活好几个月啊!
多少肉,多少油水,都葬送在了一个洋鬼子手里?
“看给三大爷难受的,啧啧!”
李有为摸摸他的狗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不不不,就爱痛打落水狗!
“你倒是早点回来啊!”阎埠贵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让老伴儿再坚持会儿。
说不定就给那一百一省了呢?
要是花在吃喝上,那接下来得是什么日子?
想的越美,心里越痛苦。
“滚,滚蛋!”
阎埠贵使劲儿推了他一把,一边的阎解成直用眼神凶李有为,但一个字都不敢说。
“节哀啊各位!”
李有为在阎埠贵抄鸡毛掸子的瞬间,快快乐乐的跑了。
中院,东厢房。
易中海眼神虚无的看着天上的残阳,总觉着日子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慢慢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喘不过气......
“吱呀~”
门开了。
他疲惫的转头,发现是李有为。
李有为进门,一脸关心道:“师父,到底怎么回事?这次花了多少钱?”
“别提了。”易中海一阵肉疼,“你跑哪去了?你要是在,说不定还能帮着讲讲价!”
真是关键时候不在,不想看他的时候都在。
“我有点事去忙了,张彩霞怎么了?”
“出了点小问题,已经解决了。”
易中海拍着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推,最后实在不耐烦了,“出去出去!”
“师父啊师父,你真绝情啊,给你办席的时候你多感动,现在就多恨我吧!”
人啊,总把好处画在沙滩上,一个浪过来就没了。
又总把恨意刻在心里,死死记着。
这样一个世界,值得人去以真心面对吗?李有为宁愿做个傻子。
他跑到里间,哈的一声掀开张彩霞的被子,在张彩霞的哭嚎和易中海的怒骂声中快乐的跑了。
天儿太冷了,贾张氏没在家门口坐着纳鞋底,这让李有为稍稍有点遗憾。
......
转眼就是十多天过去了。
十二月份的京城已经完全进入严冬,雪花开始亲吻这座命运多舛的城市。
约翰昨天来了,告诉易中海今天就可以长枪勇闯玉门关了。
今天一大早,一个来月没下地,小腿肌肉有点萎缩的张彩霞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地面。
熟悉又陌生的踏实感传来,而想象中饺子皮的疼痛也并没有出现,她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谁也不怕!
李有为?当自己功能齐全,李有为就不再有任何威胁,别管他承不承认,自己就是新师娘!
等有了孩子,自己这身份就妥了!
“中海!”她媚眼如丝,娇嗔的说:“你还在等什么呀?难道要人家主动?”
说完,舌头舔了嘴唇子一圈。
正经一辈子的易中海哪经历过这个?当时人就麻了,布满老茧的手轻抚她脸蛋。
“彩霞,现在是我易中海这辈子最充满希望的时刻,来,让咱们为国家创造一个小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