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夫妇同意让他试试,于是向太子林苫和太子妃圆晴施压,圆晴不得不勉强同意,但提出了很多对小奇猫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限止条件,而且当他们为猫治病时,她还要不离猫左右地监视着。
她说:“我才信不过那帮不学无术,靠你争我斗、溜须拍马、唱高调、搬是非、熬资历混到职称的所谓的科学家呢!”
医疗小组由林怀安公爵亲自挂帅,共有十三位皇家科学院的院士组成,他们都是林怀安最信得过的人。
但是,猫只在第一天见到过林怀安,他到场对专家们讲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其中猫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定要让这只猫在它生日之前开口讲话”。此后,猫再没见他露过面。
一个星期过去了,每天上午十点,小霞抱着猫和女主人或她的两个学生中的一个一起在严密的保护下来到国家实验室一号楼,接受“林怀安治疗小组”对猫的特殊治疗,下午二点回圆晴家中,午饭在一号楼的豪华餐厅里解决。
一号楼是一座高大雄伟的现代化建筑,里面有一整套纯进口的先进设备和设施。开始的四五天里,女主人在整个治疗过程里都陪伴在猫身边。后来,她实在抽不出时间了,就让乔伊或阿梁在现场监视。
猫很快发现,这些专家们其实根本不知怎么治病,他们每天无非就是听听猫的心音,不是用这个仪器对猫照照,就是用那个仪器对猫探探,自始至终,他们一个个都是神情严肃,皱着眉头作深刻思考状,象极了学富五车的大学者。
但到最后,他们总是呆呆地围成一圈看着猫,好像猫在故意跟他们为难似的。猫的各种各样的透视照片挂满了几个屋子。
一个多星期折腾下来,猫非但没能开口讲话,反而大伤元气。女主人多次提出要结束这种有害无益的治疗,但林怀安院长却不同意。
又是一个星期下来,猫发现那些科研组成员的牢骚还真不少,一开始他们还不敢在猫面前乱说话,总觉得猫不是他们一路的,怕猫把他们的话传出去。
后来,他们看猫确实不会开口说话,就渐渐地不当猫一回事了,只要在旁监视的女主人或乔伊或阿梁一离开,他们就毫无顾忌地当着猫的面大发牢骚。
有的说猫只不过是一只被人神化了的普通猫,有的说猫还不如他家的猫聪明……当然,他们并不是在整个班组成员面前说这些话,而是三四人、四五人一堆地窃窃私语。
他们私语时,往往分成三堆,一堆聚在门边,一堆聚在窗前,一堆聚在最后面的角落里,而把猫独自晾在房间中间的工作台上。
这个房间很大,又摆满了各种仪器,这为他们之间互不干扰地窃窃私议提供了极佳的条件。
而当他们攒堆私语时,猫总要从工作台上溜下来,各处走动玩耍。猫身体小,行动又无声息,加上听觉比人灵敏,所以他们的议论听了不少。
猫渐渐看出,这十几个人的小组原来分成三个帮派,三个帮派之间表面上相安无事,暗地里水火不容,以邻为壑。
他们除了说猫和女主人的坏话,还互相说其他帮派的成员的坏话。这些天来听他们互相称呼,使猫知道了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