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你出去，我要和嬴老弟单独聊聊。”
黄山：“……”
我带你来，你把我一脚踢开？
带着点不悦走了。
“嬴老弟，不管我要什么，你都有吗？”
“这倒不一定。
“但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我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孙固：“……”
你这要求有点奇葩啊？
“什么问题呢？”
“早年我在湖阴书院求学，我的老师欧阳先生，曾问过我们所有学生一个问题：文在哪儿。”
“文在哪儿？”
“嗯，文章的文。
“就是文章在何处的意思。
“我们当时给出了许多个答案，可都不是老师想要的。
“老师让我们把这个问题记在心里，如果以后谁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他就会让谁进入星光老祖当年修行的洞府，参悟修道的真谛。”
“这么说，你要答案，就是为了想进洞府？
“不完全是。
“更重要地是，这个问题，一直在我心头萦绕不去。
“再找不出答案，就要变成我的心魔了。”
孙固：看来是个痴人。
“黄兄，如果我能给你一个答案，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我懂，黄山都告诉我了。”
黄姜掏出了一枚极品灵石。
孙固：“收灵石之前，我得先声明一点。
“我给你的答案，是我认为的答案。
“但是不是你老师想要的答案，我就不敢保证了。
“所以，你还要听吗？”
黄姜犹豫了下下。
想到黄山将此人夸得神乎其神，想必见识广，见解也独到。
“可以。
“嬴老弟只管说，哪怕这答案祛不除我的困扰，我也愿支付这一枚极品灵石。”
孙固二话不说，先将灵石收起。
然后咳咳两声。
“黄姜啊，有先哲曾言：‘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所以，你说文章在何处？
“那自然是无处不在啊！”
黄姜：“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吗？”
“嗯。”
黄姜：“……”
孙固：“还有先哲又言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所以，你悟到什么了吗？”
“悟到什么？”
“人跟人是不同的，所以答案也不可能是唯一的。
“文章可以是花是草，可以是风是月，可以是龙是凤，亦可以是猪是狗，还可以是酸甜苦辣，更可以是嬉笑怒骂。
“所以，你何必纠结于你老师想要的那个答案呢？
“你只需找到自己内心认可的那个答案就够了。”
黄姜若有所思。
孙固再次开口：
“要我说，你老师真不是个东西啊。
“自己得不到的答案，产生了心魔，还要折磨自己的学生。
“这样的教书先生，怎么配出现在大名鼎鼎的湖阴书院呢？
“回头等我去了，一定要把他扫地出门。”
黄姜：“不不不！
“嬴老弟你说错了。
“欧阳先生是一个文章贯日的大文豪，更是一个品行无缺的完美老师。
“他教会了我许多道理，所以我才会一心想帮他找到答案，帮他祛除心魔。”
孙固：“这样吗？
“那回头我去了，和他当面论道论道。
“保准他心魔全无。”
“哦？嬴老弟也打算去书院求学？”
孙固：“求学是不可能求学的。
“就凭我的学识，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教的了我？
“我就是冲着星光老祖的宝贝去的。
“当然，如果书院里的教书先生悟性还不错的话，我倒不介意指点他们一二。”
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