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隐一进盥洗室,就拧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
往脸上泼了几次凉水,这才感觉耳后的热意终于降温。
她不自觉地在心底拿于烬落和过往的成野森开始比较,发现这两个家伙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会勾人。
简直什么花样的手段都能使得出,偏偏还能逐渐把握住度,不惹她厌烦。
这令她在享受‘情感高位’的同时,也不免提起了几分警惕心。
她得加快时间,最大限度上的获取更多的筹码强大自身实力。
否则万一有一天那几个家伙发现,‘软的硬的’都对她不起作用的话——
是终于会感到厌倦,还是会采取更为高压且暴力的方式,来满足自身的欲望呢?
鸦隐也不打算再调热水了。
含着冰凉的自来水,开始刷牙,没一会儿便收拾妥当。
刚一拧开盥洗室的门,便与蹲守在外的于烬落对视了个正着。
见他已经穿戴整齐,鸦隐不免松了口气:“我先到楼下的餐厅用早餐了。”
“吃完早餐我会再次出发,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再见。”
于烬落见对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活人微死的淡漠感。
原本想再趁着她心情不错,想要再讨点儿好处的小心思顿时歇了去。
他舔了舔下唇,试探道:“这么着急啊?你不是只需要随便巡视巡视产业么?”
“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重要事情,要去处理?”
鸦隐本能地想警告他,‘道上的事少打听’。
不过又想起昨晚从这人嘴里套到的那些,让她思路开阔的机密,又压下了心头的不耐烦。
“我习惯要做什么事情都尽可能提前做好。”
“本来已经因为暴雨导致隧道塌方的事情,就已经不得不绕路,延长在路上的时间了。”
她当然知道于烬落在想什么,不过是怕她头铁,不撞南墙不回头。
趁他不在又偷溜着回明方市去查雅里拉公爵的秘密,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把柄才对。
思及此,她勾了勾唇角:“放心,我可不是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笨蛋。”
“在没有一定把握之前,不会轻举妄动的。”
于烬落点了点头,随后又抓住她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那你等我几分钟,一块儿下去吃早餐呗。”
“还是算了。”
鸦隐手腕一挣,这一次很轻易地便挣脱了对方的桎梏,她径直走向门口,“我可不想被你的爱慕者盯死。”
“本来之前因为要拿到宫泽迟未婚妻的位置,就已经跟苏文卿和陶景怡那两个对手玩儿够了。”
于烬落听了这话,非但没吃醋,反而笑意盈盈地追了上去:“你不开心了?”
“除了因为觉得她烦,就没有一点儿原本是自己的‘所有物’,反倒被他人窥视的不满吗?”
鸦隐翻了个白眼:“你开心就好,我是真的没空再陪你们闹——”
话音未落,她便在拉开房门的瞬间,刚好看到从右手斜对面的房门也随之打开。
柏清穿着一条连衣裙,外搭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与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