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话铃声听着很诡异,就像是在倒放一样。
而且前方的走廊灯光正常,所以纯白能够直接看到,这片区域并没有座机存在。
所以这个电话铃声到底是哪儿来的?
纯白背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更诡异的事情还在后面。
纯白不断往前走,这片走廊却开始无限循环了起来。
每过一个拐角,出现在纯白眼前的,都是无比熟悉的画面。
走廊……还是这条走廊……
纯白似乎走不出去了。
而电话铃声还在一直叮铃作响。
隐隐约约还出现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只不过他的声音也是倒放的,所以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等等……倒放……”
意识到这样不断往前走似乎无法离开走廊的循环,纯白停下脚步开始思考。
“有没有可能,我一直走反了?所以才会是倒放……”
纯白试探性地往后退了几步,果不其然,电话铃声突然正常了起来。
“叮铃铃铃!”
“还真是这样!”
纯白连忙转过身往反方向走,终于在又一个拐角后,他找到了那台仍然在震动作响的座机电话。
与此同时,男主的声音又在纯白耳边响起。
[你好?是的,是我。什么?!什么大火?!!]
[我的上帝啊,那她还好吗……?!已经送往医院了吗?哪家医院?我马上来!!]
座机电话也是怨念物,存寄的怨念,揭示了火灾的受害人是谁。
而在电话旁边,还有一张来自医院的回信。
【尊敬的先生,
说实话,你的来信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许多同事都告诉我,你之前就此事咨询过他们的意见,而患者要求获得其他医生地意见是完全可理解的,但我认为十六个一致的意见已经足够了。
不过,出于对你和你妻子的尊重,我已经彻底研究了此案,并且不得不赞同我的同事们的意见。
像你妻子这样遭受严重烧伤的患者,出现非自主性肌肉痉挛并不罕见,你所说的“怪异的笑容”或“令人不安的尖叫”(尽管许多人会觉得这种表情令人不快)确实可能是神经受损的表现。
并且你提到的其他症状似乎不是生理上的,而纯粹是心理上的,创伤事件可能导致严重的压力,这并不可耻。
至于你要求我们“治愈”你妻子的请求,你必须明白,她所经历的一切无法通过一个简单的手术来恢复。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需要你全力以赴并给予支持。如果你希望讨论一个长期的康复计划,请随时联系我或我的同事。
真诚地,
罗伯特·理查德,医学博士
庸医!又是一个庸医!】
信纸上的最后几个字,是后来写上的,从字迹来看,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