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辰的理论课结束后，新兵们并没有立即散去，而是自发地围成几个小圈，继续讨论课堂内容。
赵磊蹲在地上，手指反复戳着自己泛着淡淡土黄色光泽的小臂，那层硬化外壳在阳光下泛着粗糙的金属质感，却随着他灵能的波动微微闪烁，显然维持得并不稳定。
赵磊愁眉苦脸地抓着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这【硬化】能力真是鸡肋，上次跟老兵对练，全身硬邦邦的跟块生锈的铁块似的，没撑三分钟灵能就见底了，最后被人绕到身后一脚踹倒，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周围围了一圈新兵，七嘴八舌地出着主意。
张天衡蹲在赵磊旁边，伸手敲了敲赵磊的硬化小臂，发出“咚咚”的闷响：“不然你试试把硬化范围缩小点？比如只硬化胳膊？上次我见李锐教官用风刃，就只凝聚在指尖，又快又省劲儿。”
赵磊立刻摇头，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试过了！上次硬了胳膊想挡攻击，结果人家直接踹我膝盖，疼得我抱着腿滚了半天，现在想想还觉得腿软。”
周星川拍了拍赵磊的肩膀，递过去一瓶水：“你先学李瑞教官凝聚在指尖，然后再一点一点扩大。”
“为什么不试试局部精准硬化？”苏晚念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她刚收拾好训练用的木剑，剑穗上还沾着点训练场的草屑。
见所有人都转头看苏晚念，苏晚念顿了顿，走到赵磊面前，指了指他的拳头：“全身硬化消耗大，而且灵活性太差，就像背着块大石头打架。”
“但如果只针对攻击或防御的关键部位，比如拳头，既能集中灵能增强攻击力，又不会影响身体的灵活性，灵能消耗也能减少大半。”
赵磊眼睛瞬间亮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差点撞到身后的陈默：“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赵磊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双手叉腰，开始集中精神调动灵能。
只见赵磊的右拳从指尖开始，逐渐被一层亮银色的金属光泽覆盖，那层硬化外壳比之前全身硬化时更厚、更亮，指节处的纹路清晰可见，拳头周围还萦绕着淡淡的土系灵能光晕，像一层流动的薄雾。
赵磊往后撤了半步，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摆出一个标准的攻击姿势，猛地一拳砸向旁边的训练木桩——“砰”的一声闷响，木桩上竟被砸出了一个浅坑，木屑簌簌落下，连地面都震了震。
“成功了！”赵磊兴奋地举起拳头，原地蹦了两下，亮银色的拳头在夕阳下闪着光，“你看你看！这次灵能消耗真的少了一半还多！而且拳头比之前硬多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几个防御系的新兵立刻围住赵磊，七嘴八舌地询问细节。
赵磊转头看向苏晚念，语气里满是感激，抓着苏晚念的胳膊晃了晃：“苏晚念，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还得琢磨好几天，说不定还得挨好几顿揍！”
苏晚念笑着摆摆手，把被赵磊抓皱的袖子理了理：“我也是昨天跟李锐教官对练时想到的，他的风刃虽然快，但每次都只凝聚在指尖，精准度高，消耗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