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还好吗？”
叶孰年轻拍他的肩膀。
禾煦费了好大力气才掀开眼皮，涣散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无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人都走了？”
叶孰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放在臂弯里，弯腰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站起来，“嗯，都走了，我已经结完账了，老婆还能站稳吗？”
禾煦脚底软绵绵的，几乎是全靠着叶孰年才能站直身子。
他指尖戳着叶孰年胸口，挺直脊背。
“我能走！你别小瞧我。”
叶孰年无奈地笑着，掌心覆住他乱晃的手指，顺势揽住他的腰：“好，我家阿煦最厉害了。”
“我真没喝多，你质疑我？”
禾煦酒劲儿上头，听着叶孰年哄人的口吻，非要证明给他看不可，“我还能走直线的，你看。”
他推开叶孰年，晃晃悠悠朝外走。
一直到走到饭店外。
都没摔倒过。
叶孰年原本警惕地跟在后面，准备随时接住他。
没想到他似乎真的没喝醉。
刚放心下来。
禾煦走到台阶前，突然一个踉跄。
叶孰年几乎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却见他双手撑着膝盖稳住身形，歪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骗到你了吧？”
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禾煦眼底醉意未散，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放肆的明亮。
更像……原本的他。
叶孰年心头微动，上前将他捞回怀里，“嗯，骗到了。”
最好骗一辈子。
永远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