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樾为他打开车门，等关上车门后，终于忍不住笑了，“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你从前任包围圈里带出来，是不是更应该感谢我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彼此的想法。
他想“报复”不信任自己的前任。
而顾今樾就是单纯爱看戏，凑热闹。
禾煦系上安全带，闻言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少添一把火，就不用这么被仇视了。”
虽然他的确有利用顾今樾的意思。
但有多招仇恨的度，是顾今樾自己把握。
显然，他这波仇恨招得很成功，怒火全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了。
顾今樾启动车子，勾唇一笑，“我不，我就喜欢看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他虽然是在看戏凑热闹。
但共情视角完全是代入了禾煦。
禾煦有什么错？他不就是没安全了点、爱作了点，试探了他们几回吗？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了，分手后还好意思报复。
这种小鸡肚肠小心眼的男人们，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次拥有禾煦的。
顾今樾开车去了提前预约好的餐厅。
路上由于是晚高峰，他车速很慢，开得很稳。
禾煦不知不觉靠在座椅里睡着了。
“黑眼圈都出来。”
顾今樾盯着他眼下微微泛青的肌肤，脑海里声音又开始作妖。
“你不觉得你爱上他很奇怪吗？你别被他身上的万人迷系统蛊惑了，现在你眼里的他都是各种光环滤镜加持……”
顾今樾视线落在禾煦熟睡后微张的唇瓣上，喉结轻滚，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点了下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的确。
他从见到禾煦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喜欢，特别心动，活了二十八年算是人生头一遭体验到一见钟情是什么滋味。
系统激动道：“是吧！你也觉得很奇怪吧！”
顾今樾咬着烟嘴，笑而不语。
系统继续道：“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让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脱离了明星光环、美颜滤镜，真实普通的落魄样子，他的万人迷滤镜就没用了……”
“简而言之，毁了他？”
顾今樾漫不经心打断它的话。
系统连连附和，“没错没错！”
可不等它高兴两秒，顾今樾靠在驾驶座上，抬眸盯着后视镜，漆黑的眼眸像在透过镜子看它，冷声道：“可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也特别想杀了你呢……”
“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系统一下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