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安注视着江淮的侧脸,声音放得很轻:“那晚你和许昭阳聚餐后,
第二天又一起去了警局。
之后你们就分开了,这些你还记得吗?”
江淮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被惊扰的蝶翼。
他迟疑地点头,又缓缓摇头:“我记得自己去过警局……
但不记得他也在一起。”
“那后来你们为什么分开,你还有印象吗?”
回应他的是更深的沉默。江淮的指节微微发白,最终只是茫然地摇头。
温瑞安叹了口气,话锋突然一转:“算了,看来这段记忆确实缺失严重。
不过——”他刻意停顿,“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地记得他行李箱里的东西?”
不等江淮回答,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当然,这是车祸前的事。
但以你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会出面指证他?”
江淮的眉头越皱越紧,眼底的茫然几乎要溢出来。
温瑞安见状只得收起追问,转而问道:“你原本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
“我不确定……”江淮的声音有些飘忽,“隐约记得这趟过来还有别的安排,
可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温瑞安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只能等记忆慢慢恢复了。
考虑过尝试催眠治疗吗?”
“考虑过。”江淮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戒指,“但不需要另找心理医生。”
他抬眼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且安静的环境。”
温瑞安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可能藏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