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内心震惊不已,她对科学的了解甚少,让她想象贫瘠到以为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实现。
她看向车窗外。
这是国道旁的一个村子,无论是房屋,车辆,还是摆放在屋外的一些生产器械,都与自己那个世界无异,充斥着浓浓的人文气息。
风中有股淡淡的青草香,他们从一个背着一篓干草的草帽老丧尸旁边疾驰而过,它脚边的那条丧尸老狗反应迅速的想来追逐,最终因左后腿关节断裂,在后视镜里跌了个狗抢屎。
抬头是灿烂的黄昏,巨大的红日悬挂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孤鹜摊平了翅膀,如一根针刺入了蛋黄。
瞬间,时间与空间交织,昨天,今天和明天似乎都是一天。人类的过去,现在,未来,凝结成了秒针上的一滴水,最终滴入宇宙历史的黑暗汪洋。
无论何时世界都在改变,但跟大部分人没有关系。
沈月白闭上了眼。
在晚上,他们回到了环湖庄园。
庞谢对李伯言的到来非常之惊奇,但在看到他这副形象后大跌眼镜,并表示怪不得小月白跟人跑了,小兄弟你这也太埋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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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惊风对此等〔全靠同行衬托〕的论调很是不满意。
他强调李伯言是在得知沈宋两人在一起后才染上酒瘾的,只不过上个时空戒了,这个时空没戒掉,庞师这样因果颠倒,简直就是在质疑他的实力。
沈月白则另有考虑。
她吩咐李伯言去洗个澡收拾清秀,明天最好是双向视频通话,这样一方面可以增加李伯言〔泽山化生院神经学专家〕的可信度,另一方面,面对面的交流更容易问出实话。
“小李,我来给你理发吧,我在福利院的时候,孩子们的头发全是我理的。”
杨慈心也知道了这件事,这两天她休息得很好,已经可以下地了,孩子也很乖,她也想做点什么。
沈月白一看,大家头发都挺久没打理了。
除了庞谢小老头本来就是脏辫看不出来,李伯言整一个山顶洞人,宋惊风是一条炸毛的狗,她呢,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太长太多太厚,和女鬼一样。
随后在杨妈妈的剪刀下,大家都各自获得了一个时兴的发型。
庞谢是背头中长发,戴上帽子简直就是汤师爷在世,可他说他就好这一口。
李伯言是微分碎盖,虽然还胡子拉碴,黑眼圈浓重,但也初具人形。
宋惊风呢,在他〔这里再短一点那里再短一点〕的指示下,他变成了非常干练的栗子头。
比起以前的短碎发来说,气质上成熟了不少,但他本人对此相当满意,对着镜子不停比对。
接着是沈月白,她坐在了杨慈心面前的椅子上,长发散落下来,乌泱泱的。
“你想剪什么样子的?”
“我随便吧,短点方便行动就行……”
“好吧。”
“……但是不要就着发根绞,那样头皮很疼。”
她说着,用一根手指指着后脑勺绕了一圈。
杨慈心擦剪刀的手顿了顿。
“孩子,你卖过头发吗?”
“……啊,大人让卖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没有表情,淡淡答。
“……”
杨慈心捏拢那海藻一般的秀发。
沈月白的头皮一下发紧,这种拖拽感瞬间把她拽到回忆里。
初中后,那人意识到沈月白不可能被富家子弟看上,对她的形象也不再上心。
甚至将门第问题简单的归结到那具瘦小的身体上,妄图以一种疯狂的压榨来夺回之前投资的沉没成本。
她收走了沈月白所有的奖学金、补助以及一些零工钱,给她极少的伙食费,听到有人收头发就会逼着她去。
正是青春期的她,面黄肌瘦,被绞完头发,后脑勺坑坑洼洼,大夏天也戴着帽子遮丑。
本来只是被一群人嘲笑,后来就变成了所有人。
头发刚被咔嚓剪掉了一缕,就听到宋惊风的声音挤进来:
“给她剪公主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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