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小的觉着，这比那琉璃还要好。”匠人说。
“你见过琉璃？”计一舟挑眉。
琉璃这会儿还跟什么玛瑙之类的差不多呢，都是非常贵的东西。
“没有。”匠人回答。
“你都没见过，这怎么比。”计一舟笑着说。
“小的虽然没见过，但听人说起过琉璃‘玲珑剔透，沁凉如水，滑而不腻’，这可不就是嘛。”匠人说。
计一舟挠挠头，虽然他们确实很像啦，但这真不是同一种东西呀。
从成分上来说他们虽然只是铅钡玻璃和钙钠玻璃的区别，但是这背后的手工艺术、文化传承和独一无二性是……
诶？
那现在玻璃也没办法批量大规模加工，完全靠手工的情况下，这两……还真是同一个东西？
“你说是就是吧。”计一舟笑笑。
这巴掌大的玻璃片片就花了计一舟一整天的时间，晚上回去时，他直接带了回去。
什么不好直接在空气当中冷却他也不管了，就这么点儿大啥也做不了，顶多去搞点朱砂矿石回来提炼点儿汞，然后抹在后边儿当镜子。
嗯？
镜子！
他们家自己关起门来在房间用的都是他空间里为数不多的镜子，之前还真没想过可以发展这一门儿生意。
是个不错的备选项。
现在先不想这些了，先把手头上的玻璃拿回去给宁元昭看看。
宁元昭知道计一舟在布政司，下了值也就没有走，在工房待着加加班等等计一舟。
眼瞧着天要彻底暗下去了，计一舟才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昭~昭哇~昭昭哇！”他离得老远就开始扯着嗓子喊了。
宁元昭听到声音就开始收拾东西，东西收拾好计一舟也刚好跑到书桌跟前。
“你看我把玻璃倒腾出来了。”计一舟把手里那一小点儿玻璃递给宁元昭看。
“这么厉害？”宁元昭接过，“看着比琉璃还要纯净。”
“是吧！”计一舟说：“等明儿我让人做一片大的出来，把咱家窗户都给换了，以后都亮堂堂的了。”
“这个只能做没有颜色的吗？”宁元昭说：“有颜色的价格会更高。”
“可以，但是什么蓝色紫色之类的短时间估计我找不到东西做，金红色、蓝色和绿色是可以的。”计一舟说。
宁元昭搓了搓玻璃，“那这个……”
计一舟笑了笑，“我还是只出方法，其余啥都不管，但是我要六成。”
这可跟水泥的不一样，这是可以做成工艺品的，水泥这种有利于民生的，他就不要那么多啦。
“行。”宁元昭爽快答应。
计一舟还是很满意的，这样一来，自己啥事儿都不用管，还能躺着收钱，以后每年让白附子带人彻查一次账目就好啦。
计一舟打了一个响指，“那我这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