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咖啡，补充道：“这是为了确保研究素材能保持在最佳的外部环境下，避免因衣物材质不适引起的皮肤过敏或情绪波动，从而影响数据准确性。”
楚渊看着那堆印着奢侈品LOGO的袋子，又看了看她一脸“我这都是为了科学”的淡然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理由，真是无懈可击。
紧接着，一张黑色的信用卡，被丢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克里斯蒂娜的语气依旧平淡，“你在本市没有身份信息，这张是副卡，没有消费上限。”
楚渊捏着那张冰凉的卡片，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算什么？
被包养了？
他一个能手撕巨龙、脚踩神明的大佬，在这个世界，居然沦落到了需要一个女人来养活的地步。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感，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作为实验体的薪水？”他试探性地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研究经费。”克里斯蒂娜放下咖啡杯，铂金色的眸子直视着他，“一项伟大的研究，需要充足的资金支持。而你，就是这项研究的核心。”
话说到这份上，楚渊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份“研究经费”，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她所有的行为，都还能用“科学”和“研究”来解释。
只要还停留在这个层面，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朝着他最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
只是队友，只是研究员和实验体。
挺好。
保持距离，互不干涉。
楚渊这样安慰着自已。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楚渊承包了厨房，用一手好厨艺，逐渐将克里斯蒂娜的零食柜变成了食材储藏柜。
而克里斯蒂娜，则每天都泡在她的秘密实验室里，对着楚渊的各项数据，进行着废寝忘食的分析和建模。
她不再提什么采集“肌肉组织”之类的恐怖话题，楚渊也乐得清闲，除了每天被抽一管血之外，日子过得堪称惬意。
他甚至有闲心用克里斯蒂娜的“研究经费”，买了一台最新款的游戏机，每天在客厅打得不亦乐乎。
每当克里斯蒂娜从实验室里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瘫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她买的高档水果，一边打游戏的男人。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坐到餐桌前，等他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吃完，又默默地回到实验室。
整个公寓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老夫老妻般的和谐氛围。
......
时间过得飞快，一周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第七天的晚上，楚渊做好了最后一道菜，两人坐在餐桌前，进行着传送前的最后一顿晚餐。
“主神空间的事......”楚渊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道，“我的能力，还有身份，帮我保密。”
克里斯蒂娜切着牛排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抬起头，那双铂金色的眸子在餐厅温暖的灯下，显得格外明亮。
“你的存在，是目前已知最大的，超越现有物理规则的生命悖论。”
她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在没有彻底破解你身上的所有秘密之前，我不会让任何第三方因素，干扰我的研究。”
“包括主神。”
这个回答，比任何承诺都让楚渊安心。
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