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闪现到十米开外，轻松躲开攻击。
“为啥叫我魔头？”
他有点懵。
这年头，魔头的门槛都这么低了吗？
白衣女子长剑斜指，清冷的声线不带任何情绪。
“我观察你数日了。”
“你于井中投毒，蛊惑全村凡人，使其体生异变，此其一。”
“你巧言令色，传授邪法，诱骗他们为你卖命，此其二。”
“方才，你更对那邪修施展搜魂之术，手段残忍，毫无人性，此其三。”
“桩桩件件，皆是魔道行径。你，不是魔头是什么？”
她一番话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林白张了张嘴，发现自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卧槽？】
【好家伙，我直接一个好家伙！】
【条理清晰，逻辑缜密，证据链完整……小姐姐你是不是法学生啊？】
【这话说得，我自已都快信了。】
【我居然无法反驳！】
见林白不说话，白衣女子只当他默认了。
她眼中寒意更盛，不再废话，身形一动，长剑再次化作一道流光，直刺林白眉心。
这一次，林白不惯着她了。
【给你脸了是吧？】
【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他伸出两根手指，后发先至。
“铛！”
一声脆响。
那柄看起来锋锐无比的长剑，被他稳稳夹住。
剑尖停在距离他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剑气吹得他头发飘动。
女子的攻势戛然而止。
她试图抽剑，却发现剑身被那两根手指钳住，动弹不得。
【妹妹，你这剑是拼多多买的吧？】
【九块九包邮，还送三卷垃圾袋那种？】
林白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百炼精钢的长剑，应声断裂。
女子瞳孔微微收缩，立刻抽身后退。
林白拿着手中断掉的半截剑刃，屈指一弹。
“咻！”
断刃化作一道银光，速度比女子后退的速度更快，精准地划过她的面颊。
系着面纱的细绳，无声断开。
那片遮挡容颜的白纱，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白看清了那张脸。
然后，他也愣住了。
那是一张清冷绝美的脸，眉眼如画，肌肤胜雪。
完美。
无可挑剔的完美。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张脸，他认识。
林白下意识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洛凝霜？”
白衣女子后退的动作一顿。
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是困惑，也是警惕。
“你认错人了。”
“好吧。”
林白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么这位仙子，既然你一口一个魔头，非要取我性命，至少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总得报上名来，让我知道是栽在了谁的手里。”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激将法。
“还是说，仙子的名讳，说出来会辱没师门？”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
她将手中断剑扔掉，储物戒光芒一闪，一柄通体晶莹，散发着淡淡光晕的灵剑出现在她手中。
“苍穹圣地，秦无霜。”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灵力注入手中的新剑。
【苍穹圣地？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