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碎了。
碎得跟饺子馅似的。
“你……你到底是谁？”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前辈！前辈！我错了！我不该背叛宗门，不该觊觎秦师侄！这一切都是血魔宗逼我的！对！都是他逼我的！”
那正道分身还在疯狂求饶，甚至开始甩锅给自已的本体。
秦无霜看着他那丑恶的嘴脸，眼中闪过一丝彻骨的冰冷。
“闭嘴！”
她厉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亏我曾经还敬你为师长！你这个叛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设计我！”
面对秦无霜的质问，那魔道本体的老者，见求饶无望，反而狞笑起来。
“为什么？秦无霜，要怪，就怪你自已！”
“谁让你身负那等逆天的机缘！只要得到了你，老夫就有望那传说中的元婴之境！区区一个宗门，又算得了什么！”
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拒不承认自已有错。
“机缘？”秦无霜愣住了。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
林白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
“想知道什么，直接看，不就行了？”
他说着，按在两个老者头顶的手掌，猛地加大了力量。
搜魂！
“不——！”
两个老者同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然而，就在林白的神识即将涌入他们脑海的瞬间。
“嗤啦——！”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卧龙村上方的天空，就像一块脆弱的布匹，被一把无形的剪刀，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漆黑的裂缝！
一股远比金丹期恐怖百倍，千倍的浩瀚威压，自裂缝中轰然降下！
在这股威压之下，整个卧龙山脉都在颤抖！万物臣服！
紧接着，一只完全由法力凝聚而成的擎天巨手，从裂缝中探出，朝着林白，狠狠抓来！
巨手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塌！
大乘期强者！
下方，秦无霜的脸上，血色尽褪。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林白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紧张，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他甚至没有松开按住两个老者的手，然后，对着那只从天而降的擎天巨手，直接丢出一枚令牌！
玄天御灵令！
下一秒，九幽冥凰从中升腾而起！
只是一声尖啸，天地便当场撕裂开来。
那只散发着无尽神威的擎天巨手像是被戳破的肥皂泡。
“啵。”
一声轻响。
巨手，碎了。
化作了漫天飞舞的，亮晶晶的光点，缓缓消散。
裂缝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充满惊骇与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一个身穿华贵白袍，气息萎靡的老者，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裂缝里硬生生拽了出来！
“噗通！”
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将坚硬的青石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形坑洞。
无论是那两个金丹后期的血袍老者，还是下方的秦无霜，全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那可是……大乘期的至强者啊！
林白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他重新按住了那两个已经彻底吓傻了的血袍老者的脑袋。
磅礴的记忆洪流，瞬间被他尽数读取。
几秒钟后，林白松开了手。
那两个老者，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林白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个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世界观被反复碾碎的秦无霜。
“原来如此。”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为了你神魂里的那个‘九幽印记’，他们竟然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