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露天停车场里,贺先生靠在许栀车子的引擎盖,嘴角咬着烟,漂亮的手指掏出打火机,打火机轻轻一打,他头略低,另只手拢着火,卷着烟草丝的,雪白烟纸瞬间被黄蓝色的小火苗点燃。
此时电话响了,贺先生随即拿出电话接听,中介在电话里跟他汇报,说许栀已经要退掉庄园,不在续租,贺先生让他看着处理,不必事无巨细地汇报。
“对了,太子爷,许小姐让我带句话给您。”中介突然这么说。
贺先生听他继续说:“许小姐很感谢您能把庄园这么低价租给她,她想让我跟您带句话,好人一生平安。”
贺先生轻笑,正巧抬了眼皮,看到许栀穿着黑色小裙子,拎着手包,迎着不燥热,也不冷的阳光,向他走过来了。
他挂断电话,许栀摁了手里的车钥匙:“贺先生笑什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再笑什么:“笑也需要理由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贺先生笑起来,很好看。”许栀大大方方地表达对他的称赞。
扬了扬手里车钥匙:“你开,还是我开?”
“我这个司机在许小姐身边,哪有让许小姐自己动手的道理?”贺先生浅笑着,接过她手里的车钥匙。
他主动帮她拉开车门,许栀笑着说:“不用这么见外。”
“能给许小姐拉车门,贺某三生有幸,不是见外。”
服了他的话了,许栀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到了庄园里,许栀拎出行李箱,然后推着行李箱去衣帽间,衣帽间里都是房东的衣服,她自己的倒是很少。她正要抬手取衣服,贺先生突然阻止了她:“你在旁边看着指挥,我来帮你收拾。”
“真不用。”许栀很不好意思。
贺先生却很真诚:“许小姐,现在你有老公了,尝试着依靠我,让我帮你?如果婚前婚后都需要许小姐自己动手,那你结这个婚的用处在哪儿?”
话都说这个份上了,许栀再纠结,那就是矫情了。她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她点头说好,然后指着衣帽间里的几件衣服。
她发现贺先生叠衣服也叠得很整齐,丝毫不比她差。而且他叠衣服的手法,很熟悉,很像阿成。可阿成早就死了,再说,叠衣服都是大同小异,凭借这个就断定阿成是他,显得太可笑。
许栀就在旁边跟他聊天;“没想到贺先生你不仅厨艺了得,还衣服叠得这么好。”
“正好以后我们家的衣服,我都可以叠。”贺先生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地上摊开的行李箱里。
每一件衣服,都叠放得井井有条的。
许栀心里暖暖的,同时又很好奇地问他:“可贺先生家里这么好,应该有佣人才对啊。怎么还会自己叠衣服?”
按理说,这些是穷人的必备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