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不到你的脑子还挺灵活的。那你应该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吧?”
姚寅笙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还不知道这栋楼的第一任主人是谁。”
汤学恺原本已经懒散地陷进沙发里,听到姚寅笙的话却猛地绷直了脊背。他双手突然交握,指节发白地抵在膝盖之间,整个人像一根突然拉紧的弓弦。
“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吧,这栋大楼的第一任主人叫沈钊,他已经死了,呵呵......就死在这个酒店的某个房间里,我想应该是总统套房吧,毕竟他出入都需要排场,只有总统套房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花喆文和胡承亮手里都偷偷拿着武器,姚寅笙感觉不到汤学恺的进攻性,故而让他俩不要轻举妄动。姚寅笙继续问:“你为什么恨他?”
“为什么......”汤学恺轻蔑地笑了,“大概是因为他横刀夺爱后又把我最心爱的女人害死了吧,我那么珍爱的人,他抢走后不懂得珍惜,还害了她,呵呵......你觉得我不该恨他吗?”
汤学恺和那位沈钊原本是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两人没有什么交集。沈钊是班长,为人开朗健谈,跟老师有比较好的交情,所以有什么好事老师也会想着他,毕业的时候沈钊以优秀毕业生顺利毕业。那个年代的大学生不愁找工作,沈钊甚至被分配到工商局工作,后来又调到税务局一直到去世。
两人的人生轨迹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汤学恺有一个从大学就开始谈的女朋友,毕业后他进入一家海运公司,工作清闲待遇好,主要是安排公司船只的工作。因为工作关系,汤学恺有时会为了公司的事情主动联系沈钊,两人出现在同一个饭局上的次数多了,本应该因为大学同学这层关系事情好办一下,谁知道沈钊居然看上汤学恺的女朋友。
公然挖墙脚,有骨气的男人都不会答应,汤学恺与女友相恋多年也没有感情问题,自然也不会答应沈钊这个无理的请求。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沈钊从一开始的觊觎,渐渐演变成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越是得不到,他骨子里的征服欲就越是疯长。彼时的他早已爬上税务局二把手的高位,权势与手段皆备,又怎会甘心输给一个在海运公司无权无势的汤学恺?
沈钊绕开汤学恺,直接对女方展开攻势,先是几支限量版口红,再是当季最贵的名牌包,后来干脆是定制礼服、豪车接送,甚至直接递上一套房子的钥匙。金钱、地位、甜言蜜语,所有能砸的筹码,他全都砸了下去。终于,在某个雨夜,他如愿以偿地搂住了她的腰,嘴角噙着胜利者的微笑。
悲剧就在一个月后发生,做权贵的女人也要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沈钊位置越高玩得越花,一陪多或者交换游戏都信手拈来,汤学恺的女友因为金钱突破底线但不能接受滥交的行为,她拒绝了但是没有用,被沈钊一杯迷药灌下去,迷迷糊糊就被扔到床上去了。
醒来后女人的确得到一笔不小的金额,沈钊也承诺只有一次,下次他不会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但女人发现沈钊居然把全过程都录了下来,那些龌龊的姿势和照片她看了直干呕,沈钊只觉得她装,明明为了钱都出卖肉体给他多少次了,现在倒清高起来了。
汤学恺的女朋友最后吊死在酒店房间上,而沈钊和当天晚上参与的人却一点事儿没有,因为没有人敢举报沈钊他们。在女朋友追悼会上,汤学恺含泪发誓一定要让沈钊这些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为了这个所谓的惨痛的代价,汤学恺足足花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