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谢阳看着她,反问道,“现在已经发生了,再问这个还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
谢阳摇头,“我不知道。”
薛明姗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来,“我觉得,即便她不让你来,你也不会不管我的。”
谢阳没说话。
就听薛明姗叹了口气说,“就像那一晚上我被钱勇拖去后头的时候你说的,换做任何一个你认识的人,你都不会放任不管。你的心软,无关男女,无关是谁。”
说着这话,薛明姗眼睛里却汹涌而出一连串的眼泪,怎么擦都止不住,她干脆抬手捂住脸,任凭眼泪在脸上蔓延。
灵泉的功效不用多说,薛明姗脸上的潮红褪去,逐渐恢复正常。
谢阳起身,“费用我已经交过了,你在这儿住两天,好了再出院。”
薛明姗看他,“你要走了?”
“是啊,快到下班时间了,我得回去接文月,她怀着孕,我不放心。”
薛明姗面色仓皇,不禁道,“谢阳,我也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可惜这个问题谢阳没有回答,谢阳开门走了。
薛明姗忍不住又哭了,她从来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尤其跟父母对抗的时候一直艰难的挺着,就是不哭。
可哭的最多的时候都是因为谢阳。
本以为离着他近了,到头来发现还是离着那么远。
没关系,她不过等了这一年,时间还长着呢,早晚有一天她能走到谢阳心里的。
薛明姗舒了口气。
谢阳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不禁舒了口气。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呛得谢阳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拢了下身上的棉猴大衣,疾步往百货商店去了。
还是那句话,县城不大的好处是,走过去也不算很远。
到那儿的时候还没下班,辛文月却在忙着。
哪怕他们离开了彩虹湾,哪怕谢阳已经不是家具厂的副厂长,辛文月再卖彩虹家具厂家具的时候仍旧非常热情积极的推销。
卖出去一份,彩虹湾家具厂就有一份进项,村里人便能多分一点钱。
她的认真让谢阳不禁着迷,这样的辛文月可爱又钦佩。
谢阳站在角落里看着辛文月忙碌着并没有上前,一直等人走了,辛文月翻着白眼坐下喝水的时候才过去,“辛文月同志可真忙。”
辛文月哼了一声,然后问道,“薛明姗怎么了?”
谢阳道,“住的地方太冷了,在一楼,屋里冷的跟冰窖似的,穿了那么多衣服被窝里都是凉的,发烧了,这会儿退烧了,没啥事儿了。”
闻言辛文月不禁皱眉,“她可真是。不过……”
“不过什么?”
辛文月挠挠头,“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啊,她为啥喊我的名字啊,她就算要喊,也该喊……”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不言而喻,说的谢阳。
薛明姗一直惦记谢阳这事儿辛文月知道,谢阳也知道,辛文月跟薛明姗可没多少交情。
在这种情况下不喊谢阳反而喊辛文月的名字,而且服务员还恰好认识辛文月。
这就让人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