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见状心中暗喜,她不由轻带马缰,向梅园泽二的方向靠了靠,所有人都在动,任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只有河源上谷发现了李患之的意图,他于是假意招呼梅园泽二去城主府中休息饮宴,借此分散梅园泽二的注意力。梅园泽二心中毫无防备,还在命令亲兵护卫下马准备进入城主府,完全没想到李患之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梅园泽二刚要翻身下马,李患之却是闪电般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甲,微一用力向怀中一扯,顿时将梅园泽二在马上提了提来,一把便拉过马来。
“啊!?”梅园泽二不由大惊失色,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自己瞬间腾空而去,被人像拎小鸡一样给提溜了起来,然后眼前一花,就到了一名倭桑瀛士兵的马上。
再仔细看时,那哪里是什么倭桑瀛的士兵,看那阵笠下的面貌分明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女人正对着他冷笑,那笑容看的他心底发毛,冷汗顺着他的额角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梅园泽二手下的将领和亲兵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见李患之在马上一掌劈下,便将梅园泽二打晕了过去,而后一把将头上的阵笠摘下,高声娇喝道:“梅园泽二已被朕所擒,杀!”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四周军营后面立时响起一阵冲天的喊杀之声,天明帝国的大军潮涌一般冲杀而来,倭桑瀛人立时炸锅一般一阵大乱。
“混蛋,中计了!河源上谷这个混蛋居然帮助天国人害我们!该死!杀了他!”梅园秀虎见自己的父亲被天国女将所擒,立时双眼泛红,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想到刚才之事若是没有河源上谷的配合,天国人如何能够做的如此天衣无缝,让他们毫无察觉,立时便是怒火中烧,他不由厉声大喝,一边自己冲向李患之要救回父亲,一面下令命手下亲兵冲上前去杀了河源上谷以泄心头之恨。
他手下军兵听闻命令一个个各持兵刃朝河源上谷而去,河源上谷手中拿着一把野剑见一众绳文番的军兵向他而来,当场大惊,他赶紧大声朝李患之喊道:“女皇陛下,快救我!我可是立了大功啊!”
李患之听闻他的叫喊,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你个吃里扒外通敌卖国之人,还有脸在两军阵前大声叫喊让朕来救你,朕不亲手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如今大事已成,你就自求多福吧!”
她正想着,只见对方一将身穿铠甲头戴金盔,骑跨战马手持长枪向自己冲来,正是刚才喊话的梅园秀虎,李患之精通倭桑瀛语,刚才听他讲话便知道此人在绳文番中地位极高,梅园泽二被擒,手下亲兵便奉他的命令行事,看其相貌与梅园泽二有八九分相似,定是这厮的儿子,当初在天明帝国,坊县之战李患之杀了梅园藤子,今日再遇这梅园家的子嗣,李患之暗道“今日正好给你梅园家除了根,让你为侵我天国付出代价!”
想到此处,她双腿一夹战马腹部,催动战马向梅园秀虎而去,李患之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并未携带自己的兵刃,而是在腰间悬挂了一柄倭桑瀛人的野剑,此刻她将野剑拔出,一道锋锐的剑芒刺眼夺目,朝着猛催战马而来的梅园秀虎劈头一剑砍了下去。
梅园秀虎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偷袭得手,没想过对方的武艺如此高强,出手快如闪电,自己尚未来得及举起长枪,对方已经马到近前,一剑便朝自己砍来。
他此刻再想躲避或是架挡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翻身向马下倒去,奔跑中的战马失去了主人,自己尚未察觉,依然向前狂奔不止,李患之的一剑却是正好砍在了战马的后背上,野剑虽然是轻兵器,但是锋利无比,加之李患之的力道何其之大,一剑之下立时将那战马劈为两段,鲜血仿佛被人踩了一脚的烂番茄,顿时炸开,溅射的到处都是。
梅园秀虎摔下战马虽然捡了一条性命,却是摔的不轻,左腿着地之时腿骨都摔了出来,他疼得一声惨叫,当场便晕了过去。
“哥哥!”梅园辉虎见自己的父亲被擒,哥哥也摔下马去晕倒在地,不由心中大急,他催动战马向前奔去,想要救下哥哥和父亲,只是他本就不擅武技,如今身穿铠甲骑跨战马都是为难他了,如何能够阵前救人?
他勉强催动战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想要去救起梅园秀虎,不料只听耳边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你是梅园泽二的儿子吗?”
梅园辉虎抬头看去,正是擒了自己父亲,将哥哥打下马去的天国女将,他立时大怒,抓起腰间的野剑便向李患之砍去。
只是以他的武艺如何伤的了李患之分毫,李患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是伸手隔空一点,一道气劲脱手而出,直击对方的胸口。梅园辉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全身瞬间麻痹,再也动不了分毫,只得呆立当场。
他转动着眼睛看向四周,只见天国大军的弩箭极速掠空而过,一道道致命的箭镞带着呼啸飞射而至,将绳文番引以为傲的疾风枪兵射的人仰马翻,死伤无数,五万大军被天国两路夹击,混乱不堪,由于无人指挥,倭桑瀛人只能是各自为战,却被天明帝国的大军杀得尸横遍地,血流如浆。
刚刚到来时梅园辉虎还幻想着很快便能见到自己的爱人莉香,没想到转眼之间,他眼中的温柔乡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完全不知道哪里来的天国大军击碎了他的美梦,也击碎了绳文番,他气急攻心,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