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温泉山庄,祝鸢一把将肥圆抱在怀里,回头问盛聿:“之前没敢问,你为什么给它取名肥圆?”
“为什么没敢问?”
“你那会儿多凶……”祝鸢小声说。
盛聿盯着肥圆,当肥圆的狗头蹭到祝鸢胸口的瞬间,不由分手提着它的脖子将它拿开,一只手提着,“我再凶,你不一样胆大包天?”
“我哪有?”祝鸢伸出手去救肥圆,奈何盛聿的醋劲上来,不给她抱,随手丢给佣人。
男人轻笑一声,“呵,你要不要好好回想一下,我对你多纵容?”
祝鸢还真下意识想了一下。
她忽然脸色冷下来,“你那是对我纵容吗?你明明是强取豪……”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盛聿直接伸出手捏着她的上下嘴唇,顺势把人搂进怀里,转移了话题,“当时看到它就想到你,它长得又胖,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他总算知道女人翻旧账的本事了,难怪原风野三天两头就要换女朋友。
不过祝鸢这个样子,他一点都不反感。
奈何祝鸢的情绪上来。
盛聿把人抵在房间的门上吻了吻她的眼睛,往下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湿热的唇在她唇瓣边缘徘徊,将她撩得双腿发软,他才把人抱起来放在大床上躺着。
双手压在她的身侧,他的双眸黑而亮,“从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就生活在算计和暴力中。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遵循内心那一套掠夺的手段。”
喜欢……
超速的心跳压着胸膛,祝鸢仿佛有一瞬间的缺氧,双手不由自主抬起来环住盛聿的脖子。
“盛聿,没有人是完美的,包括你,包括我。”
这一刻,她仿佛真正走进这个男人的内心,看到他桀骜冷漠的外表下,那颗不让人轻易触碰的脆弱心脏。
他的强硬、掠夺,都源自于他内心的不安。
害怕她的离开。
她摸着盛聿有些硬的头发,温柔地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盛聿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坚定有力的心跳,穿过血肉直抵他的灵魂深处。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颈窝,低沉地笑了,“你摸狗呢?”
“盛聿。”
祝鸢叫他的名字。
男人嗯了声,薄唇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
祝鸢欲哭无泪,“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说,气氛好的时候,你这张嘴可以不用说话的。”
在医院被盛聿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这会儿祝鸢已经困得不行,被圈在盛聿温暖的怀里,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看着她柔软的小脸贴着他胸膛的模样,想起她说的那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盛聿的唇角勾了勾。
这时,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拿过手机,单手划开屏幕。
是司徒发来的一条消息——聿少,海斌已经抓到了。
久远的一个名字,久到会让人产生已经被遗忘的错觉。
屏幕熄灭,他看了眼已经沉睡的祝鸢,掀开被子下床,离开主卧。
书房内,盛聿手里把玩着一支烟,没点燃。
“人呢。”
司徒回答:“已经在押回国的路上了,我们的人是在下水道里找到他的,他在里面躲了很久,撑不下去了才漏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