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公公叫人送春含雪回朝霞宫,又吩咐周围的人仔细伺候着,才回去安抚皇帝的怒意,做为贴身伺候的老人,他是明白皇帝为何如此,走到跟前,也不说话……轻声叫外面的人送一碗冰酪冻子进来,盯着那冰酪,皇帝瞥着他,“你是在说朕火气大,需要这个降火?”
“……呵,皇上,天气热,本就需要降火,奴婢什么时候说你火气大了,就是你火气大,这冰酪也只是给您看,不是让您吃的,皇上自小就不能粘这些,吃一次,就会不舒服很久,先帝便会责怪皇上您贪嘴,后来,无论你多想吃,天气有多热,你都会叫人拿一碗冰酪用手捧着,在也不吃一口,直到这冰酪化成泥,没有那冰气你才放下,先帝夸皇上你沉得住气,宣你入承心殿代替先帝批阅奏折,处理国事,那时候还有勤王殿下,你们一起住持朝政,意气风发,最后还是您最有耐性,成为当今天子,奴婢也随陛下入了承心殿伺候,自此比别人家的奴婢也尊贵些。”
他没说什么特别的话,也就是提起往事,皇帝烦躁的心竟然慢慢冷静下来,她拿起冰酪捧着,李和公公没在打扰,静静站在一旁。
春含雪才回了朝霞宫,见宫人们都离得远远的站在外面,发现她,一个个神色不自然的匆忙躲开,不靠近更好,她又不需要特别的照顾,进了寝宫,沉静的着一动不动,许久,才抬起手掌,那游走在指尖的闪电窜了出来,把手放在桌上,雷电窜了过去,将桌子电出一道焦黑的痕迹,就消失不见,直到把一杯茶淋上去,雷电遇水,蹭得涨起一道半尺高的火苗,将桌子很快烧着。
她退开,静静的火蔓延。
就在这时,里面的床帐被风吹开,轻纱飞扬,素色衣摆如春风般轻柔拂过,桌上的火焰像被什么东西给按一下去,瞬间熄灭,一只白皙的赤脚从床上的垂帐里伸了出来,轻轻的放在地上,淡白色的衣摆落下,覆盖在脚踝处,国师从床上坐起身,飘然若神清灵圣洁的轻步走来,他脸上带着琢磨不透的神色,墨黑的眸子微微一闪,邪笑道,“……春大人,是谁惹你这样生气,大人……可真叫人意外,小道还以为你只会诱人宽衣解带,榻上风流,原来还有这一招。”
“听他们说,皇上宣召承心殿,你去伴驾了,能让你这么生气也就只有皇上了……大人这意思,难道是想弑君?”
“大人看着有点不错的手段,可惜,你被谁给封印,以你现在的能耐,大人……你若弑了君,可想过你身边人的死活,还有大人你……可有承受一国之力的杀意?皇上乃天之下主,受万民之养,她轻易死了,将国之动荡,民不聊生,小道私心里不在意什么天下大乱……可小道现在是国师,受皇家供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想对她动手我可不答应……”
他眸子里危险闪过,轻手一挥,门就被关上。
春含雪没想到国师竟然躺到她的床上,盯着他冷声一笑,“你不答应什么,杀我?国师,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刚刚只是心里烦躁,一不小心烧着了桌子,无意之举,呵,国师不好好打坐念经,跑到这来……口口声声都是弑君,这么冤枉本官?本官一介九品,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偶得圣宠才入宫居住,如此殊荣,感激皇上还来不急,你却说这种话挑拨君臣关系,居心何在?”她瞥了眼床榻上,再次冷笑一声,“国师,刚才你说你不在意天下大乱,要不要下官把这句话告诉皇上?”
国师歪了下头,青丝随着发间的薄纱滑到胸口,真如高台之上怜悯世人的纯洁圣子,本来还危险的眸子笑了起来,邪魅的妖调道,“大人……不要说嘛,小道知错了,大人没有这个心思自然是最好,呵,大人……”他轻步靠近,手指扶上她的腰肢,从背后抱着她,下巴靠在她耳边魅惑道,“……你昨日好厉害,硬是没让你上,你也真忍得住不上,还把小道作弄得死去活来快要逼疯了,你是玩舒服,却把小道丢到一边自己走了,没有一点怜惜之情,你这女人……恨不得咬死你。”
他轻手上移,纤长白皙的指尖探进她的衣襟里,眸子里欲望升起来,邪笑道,“呵,大人这么生气,身上这般燥浪,灼得小道也快要烧起来了,不如这样,你有这么大的火气发泄在小道身上怎么样?小道是国师,理应替世人承受这些怒意。”
手指又拿出来,一边去轻抚她的的下巴,脖子,一点点的勾引撩拨,湿润的唇轻吻到那边耳边酥痒之地,一手又轻轻就要解她的腰带,春含雪皱眉,冷冷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腕,“国师……皇上是不是很听你的话,如果你能让她收回圣旨,呵。”
她的目光轻瞥过他的胸口,指尖抚摸到他身上,轻轻一扯,就将他穿是严实的素白衣襟撩开,指腹揉上去,他全身一颤,脸上绯红,手掌迅速撑在旁边桌上……眸子里扬起难受的情欲,“松……松开,谁让你碰小道的,不是说了,不许碰……”
“哦,那刚才你为什么要碰我,国师可以做,别人就不可以做?”
“小道……小道是国师,国师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不行……”